楊嚴很利索地點了頭,沒什么好猶豫的,他原本就是這么想的。
開工作室的事情不急,時機還沒到。
胡軼韜見楊嚴答應地很快,有些詫異,但還是盡責地解釋道“近幾年來,娛樂圈的風向變得很快。早幾年還有外來投資者充當冤大頭為影視圈的人買賬,但現在他們都學聰明了,影視公司不肯給他們入場券,他們就自己想辦法,工作室就是一個試探,他們想通過投資明星工作室的方式一步步蠶食娛樂圈。先頭兵總是死得快,所以先期組建工作室的演員都承擔著巨大的風險。”
但是先到者先得啊,大風險永遠都伴隨著大利益。
楊嚴知道胡軼韜這么說有一半是關心自己的事業,一半是害怕自己組建了工作室心就大了。
心一大,就很可能不聽話了。畢竟一個老板不可能什么都聽經紀人的。
“我知道了。你說吧,打算做什么”
胡軼韜把平板遞給楊嚴“你看這篇影評,分析得很深入,我覺得可以把這篇影評在微博上炒一炒,再引領一波組團二刷、三耍的觀影狂潮。”
楊嚴認真看完影評有點驚訝,他倒是沒想過這部電影能夠從這個角度分析。
他問胡軼韜“這個宣傳方向,會不會有一點牽強”
“你注意過狄仁杰之通天帝國近期的通稿都是關于哪方面的內容嗎”不等楊嚴回答,胡軼韜抽出一份人x日報,指了指上邊的首版新聞
狄仁杰之通天帝國這部電影的全球熱映引發了觀眾對歷史的探究,近期狄仁杰電影正在熱賣,荷蘭籍作家高羅佩創作的狄公案也再次獲得書市關注狄仁杰現象”也同時讓唐朝、武則天成為全球網絡搜索熱門關鍵詞,狄仁杰票房熱賣創造的文化影響可見一斑。
楊嚴“嘖”了一聲,道“厲害了,這意思是文化輸出可是咱們的電影可沒這么高大上。”
胡軼韜無所謂道“能上地方報紙也行。”他指了指平板道“我覺得這篇影評說的很不錯,山楂樹之戀完全可以作為宣傳老一輩革命精神的宣傳電影嘛,老三是為了國家才染病與初戀愛人分離的,這種正能量的電影怎么就不值得被二刷、三刷一億票房絕對不是終點,而是。”
楊嚴不知道這種宣傳是否有效,但他知道一部有著暗線的電影確實是個吸引觀眾觀影的噱頭。
他笑著說道“你這是要把人家發行公司的工作都給搶了”
胡軼韜聳聳肩,“當然是合作,我只方向,順便助推一把。”
薛斌是一位電影愛好者,他每年都會給自己安排上一部電影,犒勞自己一年下來的辛苦工作。
為什么說是一年
因為他是大興安嶺地區的林區瞭望員很像是在童話故事里會出現的那個住在森林邊緣處,有著一座小木屋,還有屬于自己的瞭望塔的那個守林人。
守林人的使命是為每一個迷失在森林中的人指路。
但是薛斌的工作不像童話故事中的那么有趣,他的工作簡單又枯燥,讓他長時間地處于孤獨。
在大興安嶺地區,每座瞭望塔上只有一位瞭望員,除了每隔幾小時在對講機里做簡單地匯報,沒人可以交流。
塔上沒有信號,不能使用手機,最難熬的時候也只能靠看書來打發時間。
塔下的小木屋,只有瞭望員一個人居住,獨自做飯、睡覺、工作
孤獨是守林人永恒的宿命。
薛斌喜歡斑鳩,不喜歡大雁,因為斑鳩會呆在它生長的地方不會離開,這讓他覺得得到了陪伴。
林區很大、很大,幾百種野生植被茂密覆蓋,數不盡的野生動物生活在其中,偶爾也會有一些不請自來,到他的小木屋登門造訪。
這是彭繼華綿綿山林孤寂的生活中一份別樣的記憶。
而另一份鮮活的記憶則是電影。
他從小就喜歡電影,他也從來也都是一個愛幻想的人,如果沒有那件事情的發生,他可能不會成為一個守林人。
薛斌坐了幾個小時的車,進入了小縣城,來到了城里唯一的那家由劇院改成的影院。
這家影院的規模實在不算大,只有一間放映廳,每日排片也很任性,基本上電影院老板喜歡什么電影,這家影院就會一直放映下去。
所以除非實在無聊的人,沒有人會選擇到這家電影院來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