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孤獨癥患者是什么病?自閉癥嗎?”
“e……其實我一直不能理解,為什么公益電影要往疾病方向去拍?雖然說生病是會影響一個家庭的事情,也確實是很慘,但我還是不大能夠t到那個點。”
“我知道樓上的感受。因為現在大家一講到做公益,做慈善都是想到貧困山區的孩子讀書問題;然后就是孤兒院敬老院;再就是環境保護,動物保護,世界和平什么的,但疾病公益這一塊一直面臨著難以開展的問題。”
“對“疾病公益”我只說一句話:疾病沒拿走他們的生命,卻帶走了他們的生活。”
“贊同樓上!我們做一些公益活動肯定是有受眾的,那些受眾大多數都屬于在我們眼里過得比較凄慘的群體。而這種所謂的凄慘,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他們失去了生活的樂趣以及自由。不論是那些孤兒還是空巢老人、不論是因貧窮無法上學的山區孩子、還是因為環境污染導致瀕臨滅絕的動植物,這些對象之所以會引起我們的關注,都是因為在我們角度看來,對方陷入到了令人絕望窒息的困境當中。疾病其實也是同樣的道理!”
“我總結出自己做公益6年的經驗告訴大家neiu吧!“疾病公益”的各項活動絕對是所有公益活動中最難開展的一類,沒有之一!不說很多疾病根本是治不好的,就說一個“疾病救助患者”治療疾病的時候花費非常大!小的疾病救助需要幾十萬,大點的疾病救助需要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救助資金。一般的公益基金都難以開展救助疾病患者,就是公益基金開展救助的疾病患者人數也是極端有限制的,根本解決不了需要疾病救助人員的根本問題。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人群需要疾病救助。但并不是誰都可以獲得救助的!這就是現實。”
“哇,這么可怕的嗎?看了樓上的話,忽然脊背發涼。”
“預告片里說,父親是肝癌晚期,孩子孤獨癥患者……這一家子也是真慘。”
“說到癌癥,我給一個數據:我國癌癥85歲之前發病率的確是三分之一,再算上心血管疾病,中風等,一個人患一次大病的幾率無限接近于100!難道大家經常見到不得病、壽終正寢的人么而且其實癌癥發病率36根本不高,而且這是算活到85歲,在發達國家,活到85歲的這個數字為50。”
“別這樣!我怕死啊!樓上這是危言聳聽吧!”
“得病還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根本沒錢治,而且現在的醫療水平,就算有錢,很多病也治不好。”
“嘖,窮病最難治。”
“等等!為什么大家聊到這個方向了!《海洋天堂》這一部電影這么有深度的嗎?你們這樣一說,我都不敢去看了。”
“應該不是吧,看預告片,講的好像是父子之間的親情故事。挺溫馨的。”
“也是。現在的電影尺度應該沒有這么大,不大可能討論這種現實的社會問題。”
楊嚴坐在車上翻著評論看,看到這一條評論之后,忽然一愣。
他想起來有那么一部電影——《我不是藥神》,它真的是在很認真的揭露這種現實問題。
而他演的《海洋天堂》,說實話,其實沒有這么深刻。
最起碼對于大眾來說,不看電影內容,只憑感官,并不會感受到“孤獨癥”這種疾病的慘在哪里,很有些不明所以的意思,這就讓觀眾很難有觀影的想法。
大家看過影片簡介之后的第一反應絕對是:孤獨癥?這是個……很嚴重的病嗎?
明明有那么多更“慘”的群體,等待著我的關懷。
我有那個時間精力金錢去做公益,為什么要去管“孤獨癥群體”?
反正楊嚴自己就是這么膚淺……
如果不是因為薛曉璐導演的要求,他有一段時間定期前往“星星雨”做與那些小天使們相處,他覺得自己肯定是不會有那么深的感觸的。
他們是真的孤獨。
而且這種孤獨很大一部分是生理上的缺陷,他們也不想的。
但他們又是如此的渴望與這個世界接觸。
期待著有那么一兩個人能夠滿懷友善以及耐心地和他們交往。
他們想要感知到愛,更想要擁有愛與被愛的能力……
這么一想,楊嚴的心情就有點惆悵。
“嚴哥,到了。”
“噢。好。”楊嚴回過神來,往往窗外看了一眼,幾十米遠的地方圍滿了記者,他待會要走一小段紅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