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的軍寨是給各路諸侯的士卒準備的,一連橫跨數十里地,分成了好幾個區域,當然,并不是所有的士卒都會湊在一起,那樣不方便管理,還容易引起騷亂。
徐州軍來的時間算是早的,所以曹操便將他們安排與最先到來到的公孫軍于一個軍寨。
剛來到這邊,林德便看清了軍寨中的士卒情況,一個個的都是好手,身形勻稱,氣血洶涌,雖然人數只有二千不到,但真要打起來,這些白馬義從屠戮個萬把余人的徐州軍真的就跟玩似的。
“一人三馬,眾馬皆白,公孫將軍好大的手筆。”林德喃喃道,不過他還有句話沒說出口,那就是他覺得公孫瓚不僅手筆大,而且還是一個重度的強迫癥患者,要不然為啥只用白馬。
各部校尉們正在引領自己的部曲駐扎進軍寨,現在還沒輪到林德,所以他騎在二師兄的背上,看著雖然人數不多,但也占了大半個軍寨的白馬義從們。
“是啊,島主,公孫將軍到是好大的手筆,六千多匹的戰馬,這要是放在中原,最起碼能值個數十億錢。”
典韋就在林德的身側,從之前的馬前卒變為了如今的豬前卒,林德與他說過幾次,想讓他成為一名百長,但是也不知道典韋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不同意,久而久之,林德也就隨便他了。
搖了搖頭,林德看著那些正在操練的白馬義從們說道:“這支軍隊數十億錢是建立不起來的,你瞧那些強弓與薄甲,花費也不比馬匹來的少,這還是能直接用眼睛看得見的,那些看不見的東西,才是這支隊伍的真正的精華所在。”
“你現在對于氣血的運用還是淺薄了點,閉上眼睛,仔細的觀摩一下那處。”林德抬手前指,低頭對著身側的典韋說道。
典韋對于林德很是信服,島主說什么他便會照做,只是等他閉起眼睛用氣血偵探了一下林德剛剛所指的位置,頓時就駭然的睜開了雙眼。
“島主!”
林德點了點頭:“全員武徒,練皮境武者一人,老典,你說要是這些白馬義從沖陣的話,會是怎樣壯觀的場景。”
“想必是震耳欲聾,大地震顫。”典韋咂吧砸吧嘴,一時間竟然有些興奮了起來。
‘那個練皮境武者,應該就是云妹吧。’林德的嘴角勾起,心里想起了上次跟蒼海祭祀搏殺時所說的戲言,沒想到這么快便遇到了正主。
這方世界的武力值還是低了點,對于氣血的運用還處在最原始的狀態,所以連隱藏自身血氣這種基本功都做的不是很好,林德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拉住了二師兄的韁繩。
“走吧,到我們了。”夾了夾豬腹,林德騎乘著二師兄往前行進,而他身后的五百士卒也隨著他的動作往前踏步了起來。
令牌遞給軍寨入口處的書記官,林德朗聲道:“徐州軍校尉林德,所部林字營,五百零七人。”
書記官飛快的謄抄,將一些基本信息寫在了竹簡上以后,恭敬的遞還了林德的校尉令牌。
“林校尉,你部于右側校場,與公孫將軍的部隊臨近,還望約束好手下部曲。”
林德點了點頭。
隨后在一位陳留軍卒的帶領下,駐扎在了軍寨右側的校場之中。
一連又是幾天,陸陸續續的林德見到了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其余諸侯的軍隊,分別駐扎進了位于陳留各處的軍寨之中。
自從駐扎進了軍寨,陶謙等徐州方的上層領導基本就沒再出現在林德等一眾校尉的面前,看來他們應該都在陳留城中住下了,在商討攻打的事宜,對于這些,林德也沒多想,自顧自的訓練士卒,過的也算是安逸。
雖然被任命為了校尉,但是林德的部曲依舊是那五百人,這到不是陶謙不給他補員,而是林德自己選擇了婉拒,他沒時間也不想重新再去降服一群人的人心,現在的這五百人對他來說已然足夠,畢竟他的眼光還是放在個人武力。
驕陽下。
一隊整齊的隊列安靜的站在校場之中,在隊列的最后面,一只藍色皮膚,黃色絨毛的小羊也有模有樣的在那站著軍姿,不同于其他人大汗淋漓的模樣,光從小羊那圓熘熘轉個不停的眼珠就能看出來,這種站立的訓練,對它來說一點壓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