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被斬的消息很快傳回了洛陽,朝堂上,董卓大怒,嚇得一干朝臣戰戰兢兢,就連皇座上那名被稱作天子的少年,也是握緊了扶手,大氣也不敢出。
一通發泄后,李儒適時的上前在董卓耳邊低聲幾句。
“國相,虎牢是洛陽八關中最重要的那道屏障,現在華雄已死,我等再怎么遷怒亦是無用,要盡早確認后路才是緊要,小婿聽聞,最近市井中流傳出了這么一段童謠”
李儒在董卓耳邊說了一大通,慢慢的董卓那滿是怒意的臉上平緩了下來,一邊聽著李儒的訴說,一邊不斷點頭。
“吾兒奉先。”
董卓大聲呼喊,一名身高八尺開外,細腰扎背膀,雙肩抱攏,面似傅粉,寶劍眉合入天蒼插額入鬟,一雙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樣貌威風使人一看不怒自威的男子從殿外走了進來。
他身穿粉綾色百花戰袍,插金邊,走金線,團花朵朵,嵌異寶,足下蹬一雙綾色飛云戰靴,肋下佩劍,雙眼中時不時有流光溢彩,他站在堂下,單膝跪倒雙手抱拳,聲音猶如雷霆:“臣在!”
看著威風凜凜的呂布跪倒在自己的面前,董卓面露愉悅,他大笑道:“哈哈哈,吾兒奉先,聽聞叛軍以至虎牢,并將某麾下大將華雄斬殺,看來叛軍中亦是有好手存在,吾兒可愿替為父走上一遭?”
呂布聽到董卓三句話中有兩句都在提醒自己與他的關系,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雖不悅,但已是定局,于是朗聲道:“愿為義父分憂!”
“好!不愧是某的義子,那你便去吧,今日子時前必須趕到虎牢,明日便要那些亂臣賊子瞧瞧,某董卓的虎須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觸怒的!”
“諾!”
呂布聲音洪亮,竟然震得整個朝堂簌簌,他沒有絲毫猶豫,起身便往外走,看著遠去的呂布,董卓擺了擺手,對著身旁的李儒吩咐道:“就按你的意思去做吧。”
“唯。”李儒躬身領命,慢慢的退進了黑暗里。
朝堂上,在此響起了董卓那近乎癲狂的喝罵之聲。
走出皇宮,呂布探手從幾名士卒合力拖住的手中拿起了自己的方天畫戟,一旁跟隨他許久的魏旭上前問道:“溫侯?”
呂布沒有多言,直接吩咐道:“令高順張遼點齊部曲,即可出發虎牢,某先行一步,爾等速來!”
魏旭停在了原地,對著呂布的背影拱手:“諾!”
隨后便翻身上馬趕往了與呂布前進方向相反的軍營。
提著自己的方天畫戟,呂布快步向前,他兩指塞入嘴中打了個長長的哨聲,溫侯府中,大門應聲而破,一匹渾身赤紅,奔跑間隱隱有火光乍現的駿馬便直接撞破了府門。
洛陽的街道上,一匹紅色大馬橫沖直撞過往的行人接連躲避,火光在赤兔的奔騰下隱現于它的四只蹄子之上,口鼻噴出的也不是溫熱的氣體,而是實質的火苗。
它的速度極快,在呂布哨音響起不過二十幾息,它便看到了正快步向前的呂布。
“唏律律!
”
仰天長鳴,赤兔的速度再次加快,直接往呂布的前方沖去,鬢毛隨風搖擺,韁繩亂晃,呂布沒有停步,赤兔同樣沒有,在一人一馬交錯間,呂布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他的身形出現在了前方十幾米的地方,只不過這次,他騎在了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