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
”
沖天的風鉆陡然卷走所有的煙塵,兩人的戰場再次清晰可見,風鉆挾裹著滔天的殺意扭曲著鉆向那柄方天畫戟。
無聲。
細弱的察察聲。
驚天的巨響!
刺耳的金屬音!
聯軍城寨上,諸侯們被強勁的風勢壓得抬不起頭,面露痛苦的捂著雙耳。
所有的旌旗烈烈,旗桿被吹得彎下了腰。
林德雙目中流光溢彩,他的手在顫抖,雙腿亦是,全身亦然!
“在忍忍,在忍忍”
背后的鐵錘也在嗡鳴,似是感受到了林德那壓抑許久的戰意。
“哈哈哈!
”
猖狂的大笑聲在城寨下響起,風鉆已經停下,典韋身上的札甲已經碎成了一片片的甲片,身上亦有無數道血痕,而呂布,他那身鎏金甲亦然,頭頂的稚羽早就不知道飛到了那里,布制的披風已經化作煙塵。
“好!
!”
“太好了,許久沒有這般痛快了,報上名來!”赤菟馬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現在了呂布的身側,他拎著畫戟翻身上馬,看著單膝跪在地上,手中只剩下一柄鐵戟的典韋說道。
“每年清明,某家親自問你祭酒!”
“呸--”
典韋從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子,然后緩緩起身,看著已經上了赤菟馬的呂布,臉上有些不甘:“再給某家一個月,不!半個月,今日你必將死在某家的戟下!”
“不過你想殺某?哈哈哈,癡人說夢!”
典韋仰頭長笑,正當呂布一臉疑惑的時候,一團黑影勐地落在了典韋的身旁,巨響帶起漫天的煙塵,罩住了呂布的視線,正當他想要吹散煙塵,結果了典韋的時候,踏踏踏的腳步聲響起,一團身形龐大的黑影穿過了煙塵,出現在了呂布的眼前。
健碩的身軀,黝黑的皮膚,渾身穿戴著鑲鐵皮甲,頭前兩道筆直的尖角正對著呂布,鐵盔下,兩束紅光若隱若現,龐然巨物踩踏了一下蹄子,鼻尖噴出氣流,帶走了剛剛濺起來的煙塵。
“久仰大名,呂溫侯。”
煙塵散去,呂布眉頭高高皺起,一只身形龐大的野豬背上,模樣俊朗的林德單手拎著圓頭刺錘滿臉都是昂揚著的戰意看著呂布。
“你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