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吃還能有妮兒妹子的手藝強?再說,這不是咱們島上的海魚嘛。”
典韋可沒有品茶的習慣,林德給他倒了一杯,被他兩口就喝完了,典韋那個時代吃的食物多是蒸烤煮,自從吃了妮兒做的菜以后,就覺得妮兒那丫頭的手藝是世界最強,加上這家店的海魚又是海島出產的,所以并沒有怎么期待。
他的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一聲爽朗的笑聲:“我就說今天怎么總是聽到喜鵲喳喳叫的,原來是真的貴客來了,好你個林老弟,來了就來了也不知會一聲。”
門外,張叔穿著一身華服走了進來,些許時日不見,昔日體格健碩的張叔此刻已成一副大肚便便的模樣。
林德坐著沒有起身,只是臉上也帶起了笑容,張叔,張玄這兩人是他經過一月孤獨后最先相熟的兩位朋友,此刻見面,他也頗為欣喜。
“瞞不過走南闖北過的張鏢頭啊,本來還想吃過飯菜后數落數落你們的,沒想到就這么被發現了。”
“哈哈,就你這大搖大擺的進店,我想不發現你都難,我已經差人去知會東家了,他在下縣趕回來需要一個時辰。”
張叔大笑著走上前,坐到了林德的身側,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不急,邊吃邊等就是了,這茶不錯,我走的時候得找你拿幾斤。”
“忘記介紹了,這是我的貼身護衛,典韋。”
“典韋,這是張記酒樓的大掌柜,張叔。”
林德一一介紹,典韋,張叔二人相互抱拳:“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林德喝了口茶,舊人相逢,林德也健談了許多:“張叔,不是我說,你這名字太占人便宜了,以前叫你張叔是客氣,后來我才知道,原來你名字就叫張叔。”
“哈哈哈,爹娘取得,我能有什么辦法,讓你叫我老張你又不肯,怪得了誰。”
“不過”張叔打量了一下沉默寡言的典韋,走南闖北的經驗讓他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感,如芒在背,于是他委婉的打探道:“林老弟一年不見看來是闖出了名堂,身邊的這位壯士可不一般啊。”
林德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有點收獲,這次來除了找玄哥兒幫個忙以外,也想看看你們的生意如何,是否要更改配貨量。”
“這我就不插嘴了,你還是等東家回來以后商討吧,不過現在的張記酒樓已經到達了極限,橫跨三洲之地,數量已經達到了百家,我想東家可能也要停下擴張的步子了,倒不是做不開,而是”
張叔說了一通,喝了口茶水,在林德好奇的目光中繼續說道:
“配貨跟不上了,別看我是一下人,但是我過得可比東家舒服多了,最起碼不用東奔西跑的,現在百家酒樓的聯系全在東家一個人身上,只要東家慢上一步,說不定就有一洲的張記酒樓無魚可用。”
林德點了點頭,他明白張叔話里的意思,卡片只能一人持有,說的好聽點張玄是張記酒樓的東家,說的不好聽的話,他就是一個快遞員,要東奔西走的才能保證各地都有海魚可用,三洲之地,已經是張玄能及時到達的極限距離了。
說話間,小二回到了包廂這里,見到張叔后吃了一驚,連忙問好,這才恭敬的給林德交差。
“客官,您要的桂花釀給您放著了,有什么需要您及時吩咐。”
林德揮退小二,拿起桌上的酒壇扔給典韋一壇:“嘗嘗,味道不錯,我可是心心念念了許久了。”
“謝島主。”
捧起酒壇,典韋咕冬了一口,桂花釀出口清冽,桂花的香氣與酒氣混合,沁人心脾。
林德就沒那么豪邁了,將茶水喝掉,給自己倒上一杯,小口小口的細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