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著,畜舍畜欄什么的也該搭建了。
拿起搭在一根木架子上的道袍,林德將它穿到了身上,這件道袍是真的不錯,即便是這兩天中林德穿著他大汗淋漓的工作,至今都沒有粘上一點的污物,就連味道都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新。
“清潔陣法?看來等于吉回來可以讓他幫著建造一些東西。”
澡堂完工,太陽也就落了下來,林德得去一趟碼頭,今天下午的時候,鐵根帶著白庶正以及幾個造船的幫工出海捕魚去了,說是去看看那些大鯨還在不在,算算拖回一頭需要幾艘船,現在也該差不多要回來了。
徒步走向碼頭,晚間的海風吹著林德道袍向后飄蕩,離海邊越近,林德便能感受到愈加濃郁的水氣,這不是物理意義上的那種水氣,而是于吉教授給林德的那種服氣法中所說的水氣。
貪婪的吸了兩口略帶點大海獨有氣味的空氣,林德走上了碼頭,海船完工下海,如今的碼頭空蕩蕩的僅有一些木架子在上面,碼頭邊上,那塊石碑閃爍著暗澹的光,像是在為遠航的漁民指引著方向。
盤腿坐在碼頭上,林德一邊入定一邊等待著即將歸來的鐵根他們,他只是入定,在于吉沒有回來之前,他可不敢貿然服氣。
海鳥們還在貪圖這最后的陽光,抓住這最后的時間,能多吃一些東西,就要多吃一些,因為到了晚上,它們可就看不見了。
哦啊,哦啊。
成群的海鳥在大海的遠處聚集著,似乎是要開展一次盛大的自助餐,林德也望著那邊,露出了一抹微笑,海船,回來了。
海面上,一艘小型的雙桅帆船馳騁在大海之上,船面上,兩個桅桿的青色帆布被鼓足了風,推著海船飛快的航行著。
距離越來越近,林德也將這艘海船看的更加的清楚,純木質的海船,頭寬尾窄,吃水線下熘圓的船底像是一個鯨魚的肚子,兩根桅桿一前一后矗立,上面的風帆以兩個不同的角度鼓著風,朝碼頭這邊駛來。
離得更近了,林德都能聽到船上的呼喊。
“下帆下帆!控制速度,別裝上碼頭。”
這是白庶正的聲音,林德聽得清楚,船上,兩個桅桿上的風帆被拉扯了起來,縮成一團,甲板上,白庶正在那掌舵,別看船小,在林德無意中的提點過后,白庶正便為這艘船做了方向的控制。
海船一個擺尾,拉出一道弧線,海水傾盆,勐地撒向了碼頭,朝著林德身上潑去,因為天色的原因,船上的眾人一開始沒有注意到林德,等注意到的時候,他們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與緊張了起來。
海船漂移,林德算是長見識了,不過面對如浪潮一般席卷而來的海水,他倒是沒怎么驚慌,雖然服氣只有一天,但也算是入了煉氣士的門檻,加上他服氣的基石是水,所以這些海水在即將潑灑到林德身上的時候,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隔開了一樣,朝著兩邊散去。
“島主!”
“大哥。”
海船停穩,幾人連船繩都來不及栓,急忙下船賠罪。
林德擺了擺手:“小事情,都慌什么,把船拴好吧,庶正鐵根跟我來,其他人弄好船以后便回營地去吧。”
幾個幫工散開,白庶正與鐵根來到了林德跟前。
“這艘海船如何?”
林德開口詢問,白庶正還沒答話,鐵根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太好用了大哥,速度快,航行穩,空間大,比你的滄海號可好用太多了,有這艘穿在,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安全的出海捕魚。”
林德點了點頭,對于鐵根貶低他的滄海號他沒什么意見,那本來就是個垃圾,全靠膠水湊到一起的木頭,之前這艘海船歸來時的速度與平穩性他都看在眼里,確實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