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香磷不過只是一個兩歲的娃娃,而她的母親眼神中早已麻木,當初為了救下自己的丈夫不惜暴露自身的能力結果所換來的不過就是這日復一日的撕咬,她的生命已經如同風中的燭火搖擺不定了。
草忍村作為一個小村能獲得那么多任務的根本就是因為香磷的母親,忍者執行任務,只要是還能活著回來的,不管多么重的傷勢,咬一口她就能恢復。
起初還好,對待寶物任何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任務的積累,現在草忍村中早已經沒有人再把她當人看了。
兩個渾身綁滿繃帶的忍者咬著香磷的母親,眼神中露出殘忍暴虐的情緒,幼小的香磷臉上左青一塊右紫一塊的,身上的衣服就是一層破布,沒有人關心她,或者說在她沒有長大之前,她都是沒有利用價值的垃圾。
香磷的母親像是一塊爛布一樣躺在一張破床上,香磷眼中充滿了委屈,但是又不敢哭出聲,因為她知道只要自己哭泣,那兩個男人會更加殘暴的對待自己的媽媽。
小小的她并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這并不妨礙她理解這種事情,不哭不鬧,就會沒事。
等兩個男人離開,幼小的香磷蹣跚著步伐走到了窗邊,口中還有些含湖不清的喊著:“媽媽,不,不疼。”
躺在床上的女人麻木的眼神里燃起一絲憐愛,伸出無力布滿齒痕的手臂輕撫著自己的女兒:“媽媽不疼。”
屋頂掉下一縷灰塵,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了屋內,望著床上的女人以及披著一塊破布的香磷,林德平穩許久的心境忽然起了一絲漣漪。
見到有人進來,香磷怯怯的向后縮了縮,然后乖巧的松開自己母親的手臂,蹣跚著走到了屋子里的一個角落,有些委屈的坐了下去。
將腦袋埋在肚子上,她不想再看見媽媽被咬了。
痛苦的悶哼聲沒有響起,反而一個溫暖的懷抱將自己抱起,幼小的香磷還沒來得及恐懼,只聽見一聲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事了,好好睡一覺吧。”
香磷昏沉的睡了過去,看著她臉上紫青的傷痕,林德伸出右手輕輕的從她臉上拂過,傷痕消失,熟睡的孩童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安頓好香磷,林德又將憐惜的眼神轉向了床上,那個女人看著林德懷里的女兒,掙扎的想要起身搶奪,林德想了想將香磷遞了過去,并且用寬慰的語氣問道:“跟我走吧,以后不會有人把你的女兒當成工具使用。”
女人掙扎的表情一愣,隨即瘋狂的點頭,宛如抓住了那根唯一的救命稻草,林德明白她這是同意了,從手環里取出一瓶丹藥喂給了女人吃下,然后又用真武錄上學到的金石玉露術法給她治療的一陣。
“你叫什么?”
林德拉過一條椅子一邊治療著女人一邊開口與她聊天。
“憐..憐奈,漩渦憐奈。”
憐奈虛弱的開口說道,她那頭象征著生命的鮮紅頭發現在是一片灰敗。
“很好聽的名字,好好的活著,沒有母親的孩子長大的過程必定是痛苦的,所以為了香磷,你要堅持。”
許是生命力虧空的厲害,即便是林德消耗了大半的靈力也僅僅是讓女人的氣色好看了些許,不過不要緊了,靈力的補充已經讓她的命保住了,以漩渦一族強大的生命力只要營養跟的上,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恢復過來。
“我帶你們走。”
林德一只手搭在了漩渦憐奈的肩膀上,寬慰著這個命運悲慘的女人,正要發動飛雷神,屋外又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以及血腥氣。
他們的意圖林德自然知道,眼神中露出了一抹冷意,看著床上已經恐懼起來的憐奈說道:“沒事,我們已經離開了。”
溫暖的陽光,清脆悅耳的鳥鳴,清風中花草的香氣,這些久違了的觸感讓憐奈那早已麻木的心忽的跳動了起來,淚水大顆大顆的落下,打濕了地面,林德看著她嘆息了一聲,轉過頭,看向了原處的那個忍村。
心神一動,傳音秘法向還留在草忍村中的三人下命道:“凡是草忍村忍者,殺!”
頃刻間,草忍村之中砰砰砰的白霧不斷爆開,數不盡的大蛇沖向了草忍村的大樓,大蛇之后還有無盡的忍術。
草忍村本就是一個小忍村,忍術貴乏,他們沒有能力阻擋兩名上忍以及一名影級強者的進攻,沒花半個小時,草忍村中就沒有還能站著的忍者了,至于那些普通人,大蛇丸三人沒有興趣屠戮。
將一村財富洗劫一空,林德四人帶著一大一小兩母女再一次啟程。
波之國。
林德在這里租了一個院子用來安頓香磷以及她的母親憐奈,幾天的修養下來,香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雖然大多數的時候還是拘謹,但是此刻的她才更像是一個兒童。
而憐奈,漩渦一族的血脈真的不是開玩笑,短短幾天的時間里在充足的營養以及林德丹藥的輔助下,她的頭發以及恢復了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