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冬看著天花板,“我想等到比賽結束。”
“你不是說很痛嗎?只要去了醫院,痛楚就能緩和。”康尼勸說道:“你現在留在這也無濟于事。”
“你說得有道理,但我不想提前離開。”白已冬堅定地說:“我要等到比賽結束。”
康尼撓撓頭,“你真會給我添麻煩。”
“抱歉,德萊德。”白已冬無話可說。
康尼笑道:“我現在知道為什么他們這么喜歡你了。”
“喜歡?呸呸呸!我可不是蓋伊,退一萬步說,就算我是蓋伊,我也是進擊的一方,所以你說他們喜歡我是不對的。”到了這種地步,白已冬的嘴巴還是停不下來。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每個人都尊重你,喜歡與你一起聊天、比賽,這是一種難得的魅力。”康尼坐在一邊:“芝加哥的歷史上,還沒出現過像你這么具有親和力的球員。”
“芝加哥的歷史?你在芝加哥多久了?”白已冬問道。
康尼想了下:“杰里·斯隆退役那年,我剛好成為公牛的隊醫助理。”
“杰里·斯隆?”白已冬覺得名字熟悉,腦子一轉,爵士主教練的身影浮現腦海:“爵士的斯隆教練?”
“不錯。”康尼說:“杰里是個好人,嚴于律己,嚴于待人,就像他統率的爵士一樣。”
白已冬聽過斯隆的故事,他沒想到康尼在公牛的歷史有這么久。
康尼看起來很年輕,實際上已經年近六旬,就是平時保養的好,看起來還不到50歲。
“跟我說說芝加哥的歷史吧。”白已冬說。
康尼苦笑:“你還真是閑不下來。”
“拜托,我都這樣了,再沒人陪我說話,我會發瘋的。”白已冬哀求道。
白已冬的演技實在太逼真,康尼心一軟,答應下來:“好吧,我就跟你說說我剛到公牛時發生的一件事...”
白已冬認真傾聽,就像聽老人講故事的小孩一樣,不時插一句嘴。
“什么?公牛當初選擇mj是看重他的打法,想靠他賣球票?”康尼給白已冬普及公牛的隊史,說到喬丹時,白已冬兩眼發光,期待從康尼口中說出一些喬丹的黑歷史。
康尼點頭說:“沒錯,當時我們并不指望他振興球隊,只是因為他的球風花哨,能吸引球迷。”
白已冬問道:“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芝加哥認為mj能帶領公牛走向偉大?”
““花園”球館的“上帝降臨”之戰是這一切的起點。”康尼說道:“不可一世的伯德把那一晚的mj稱為上帝。”
“我聽過,那是季后賽的單場最高得分。”白已冬激動地說。
“沒錯,那也是mj統治的開始。”康尼接著說:“但是,讓所有人都承認他能帶領芝加哥成就偉大的,是他克利夫蘭的“那一投”。那是一切的開始,從那一夜開始,芝加哥的一切都不同了..”
聽他人口述歷史和自己查閱資料有很大的不同,康尼是個優秀的說書先生,他把當年親歷的事說得有模有樣,將白已冬帶入那個情景當中。
這一切和白已冬腦中的影像資料重合,他不由為之熱血沸騰,好像親歷了當年的傳奇似的。
“德萊德,bye去醫院了嗎?”馬諾斯基剛說出這句話就看到白已冬和康尼兩人談笑風生。
康尼緊張地站起來:“bye想等到比賽結束再去。”
“什么?”馬諾斯基臉色一變:“胡鬧!”
“約翰,我不想提前離開。”白已冬說:“我雖然不能像威利斯·里德那樣拖著一只腳上場比賽,但我能在這等他們取勝歸來。”
“有什么意義?”馬諾斯基沉聲道:“對你來說,當下最要緊的事是確認傷勢,如此才能安排后續計劃。”
“我現在不去,腳傷也不會加重,情況不會改變,只是晚一點得到結果。”白已冬頑固地說:“我不能臨陣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