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灰?你想干什么?”羅德曼緊張地問。
白已冬笑得像籌劃陰謀的反派,他捏著手里的錄像帶,陰森地說道:“我怎么能讓我打得這么糟糕的比賽錄像帶留存于世?當然要毀掉,我不想回顧這場比賽,只要想起這場比賽,我的腦海里盡是duangduang的打鐵聲。”
“你總不能把這場比賽的所有錄像帶都燒毀吧?”羅德曼認為這么做不合適。
白已冬奸笑道:“沒關系,看到一盤燒一盤,總有一天,這場比賽的錄像將絕滅于世。”
人心之惡,讓人心顫。
羅德曼只覺背脊發涼,汗毛倒立。他再次想起那天被遺棄在廁所的一幕幕。
那天,白已冬解釋說把他忘了。
現在,羅德曼有理由懷疑白已冬是故意把他遺棄的。
人心啊,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真正的勇敢,是認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熱愛生活,嗯,這句話太對了。”羅德曼若有所思地點頭。
白已冬已經去找作案工具,他不會讓這盤錄像帶“活”過今晚。
羅德曼說:“吉米那還有好幾十盤,你要不要把那些錄像帶也一起銷毀啊。”“要!”白已冬肯定地說。
“在這停下吧。”白已冬說:“給我火機,我去橋下結果了這玩意兒。”
“不用我陪你去嗎?”羅德曼問。
“這種事我自己一個人就好了。”白已冬好像要去做什么大事似的,“這件事意義重大,但畢竟不那么磊落,所以我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去吧,我等你。”羅德曼往后一靠。
白已冬小心翼翼地走到橋下,拿出一堆紙屑和打火機,先把火點燃,然后把錄像帶放進火焰里,“湮滅吧,該死的比賽!”
“先生,能把你的打火機給我嗎?”陰影里,有個人沉聲說。
白已冬笑道:“等我完事。”“謝謝您。”那個人說。
那人不是壞人,只是個常年在橋下坑洞露宿的流浪漢罷了。
白已冬確認錄像帶已被銷毀,便把打火機留下。
走之前摸了摸口袋,把口袋里的零錢也一并留下,“不管你認不認識我,請忘了今晚的事,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晚安。”
“那是bye嗎?”流浪漢問。
陰暗的角落里,另一個聲音說:“怎么可能?你以為芝加哥的大明星會深更半夜來這種地方燒東西?肯定是個酒鬼。”
“我怎么越看越像,剛才我透過火光看到了他的臉,分明是bye啊。”流浪漢低語。
“你他媽看錯了,那家伙還留下了錢,趕緊去買點吃的吧,我餓極了。”“說得也是。”
“怎么樣?有被人發現嗎?”羅德曼問。
白已冬哼了聲,“你以為我那么笨嗎?橋下有幾個流浪漢,他們被我收買了,就算認出是我,也不會到處亂說,況且,誰會相信他們的話?”
“好吧,希望你沒留下什么把柄,不然這深夜縱火的罪名,雖然不用坐牢,但也會帶來麻煩。”羅德曼笑道。
“你放心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