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曼剛好淋浴完出來,“吃槍藥了?”
“你知道今晚發生了什么,現在別跟我廢話!”白已冬想洗個冷水澡。
羅德曼囔囔說:“每個人都知道你盡力了。”
“如果我多得2分,比賽就可以進加時。如果我多得4分,我們就贏了!”白已冬已經進了牛角尖。
羅德曼覺得好笑:“你這說法相當幼稚,因為每個人都可以這么說,我今晚只得到2分,按照你的說話,如果我多得4分,我們也贏了。”
“放屁!你場均多少分我場均多少分?”白已冬非要把輸球的責任攬在身上。
“你他媽醒醒吧,負責也不是這么個負法。”羅德曼說:“你應該高興才對,今晚又得到三雙了,10分10籃板11助攻,托尼的30分有你三分之一的功勞。”
“以失敗收尾的三雙有什么用?”白已冬走進淋浴室。
白已冬赤裸地站在淋浴頭下,任由身體被冷水澆灌。
讓他惱怒的不是得多少分,而是他搞砸了喬丹在聯合中心的最后一場比賽。
如果喬丹賽季結束退役,那這就是他作為球員的最后一場球。在主場奪冠,然后退役,那將是完美的結局?
現在呢?他們不得不刦客場,去到那個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的鹽湖城奪冠了。
白已冬越想越氣,對著鏡子中的自己怒罵道:“白已冬,你個廢物真他媽真沒用!”
次日,貝爾托中心照常訓練。
熬夜值班的保安在凌晨五點的時候就看到球館的燈亮了。
走過去一看,白已冬正在投籃,“bye,你這樣會打亂生物鐘的。”
“如果你看了比賽,你就知道我不可能睡著。”白已冬說:“與其在床上跟自己斗氣,不如做點有用的事。”
保安無權干涉球員訓練,只好退避。
球館的動靜越來越大,不知道的還以為白已冬在里面搞破壞呢。
早晨七點,禪師出現在貝爾托中心,看著汗如雨下的白已冬,“別告訴我你昨晚在這通宵了。”
“沒有沒有。”白已冬快速搖頭。
過了一小時,球員陸續到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訓練習慣。
有的人習慣去健身房泡上幾個小時,然后才開始有球訓練;有的直接投上千個球,然后去健身房增加訓練強度;還有的人根本不重視訓練,到處聊閑。
輸球的不愉快已經被公牛隊消化了。
每個人都找到了事情做,喬丹找麥迪單練;布伊奇勒不時約白已冬比投籃;羅德曼始終在健身房;庫科奇不停投籃尋找上場比賽的手感
羅賓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老板。
以前這個時候,他應該被提米利亞虐得叫苦不迭。現在卻是另一副模樣,無論提米利亞如何虐待他,白已冬就像啞巴一樣忍著。
哪怕他的表情看起很痛苦,很難受,就是不吭聲。
“如果堅持不住就跟我說,別硬撐著。”白已冬不叫,提米利亞也不習慣。
不話嘮的老板還是他們的老板嗎?他們的老板就該像個神經病一樣不停地說廢話,只有這樣她才能確定目前的訓練有沒有超出他的負荷。
現在倒好,他不說話了。
這比2012年世界末日成真更不可思議。
維拉德捧著一杯特制的運動飲料,“bye,如果堅持不住千萬要說,你這樣讓我們很擔心啊。”
“是啊,你不是很能說嗎?說話啊。”羅賓說。
白已冬板著臉說:“再吵扣你們工資。”“會說話就好,嚇死我了。”維拉德慶幸道。
那白已冬第一次發現不說話是如此輕松。只要不說話,腦子就不會想其他東西,心里還能得到一份安寧,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