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冬冷哼一聲,勢頭不減,好像看守鬼門關的地獄三頭犬,身上噴吐著地獄之火,飛向籃筐。
不屈的拉希姆化作白已冬的胯下亡魂,他的爆發力早被傷病吞噬,無從起飛。
白已冬正在巔峰,完全不是拉希姆可以阻擋的。
拉希姆的協防,就像一層擋住絕世好劍的窗戶紙,劍尖到處,自然破滅。
拉希姆被白已冬騎在頭上,后者在他的頭頂像毀天滅地的泰坦神一樣攻擊籃筐。
“你以為這是什么?”白已冬看向阿泰斯特:“聽聽標靶中心的歡呼,這是代表勝利的希望之聲。”
“白狼,我不會輸的!”阿泰斯特道。
“你不是一個進攻好手,你沒辦法改變局面。”白已冬知道阿泰斯特的斤兩。
“終于有火藥味了,他們兩人私下是朋友,但之前一直沒有擦出火花。”布林說:“把手言歡的情況可能會因為這一回合的進攻而改變。”
“是時候改變了,比賽已經到了你是我活的地步,更有決心的一方將取得勝利。”艾伯特道:“白狼和羅恩的攻防大戰讓人激動,只可惜羅恩不的進攻遠不如他的防守。”
白已冬這么說,解說也這么說,阿泰斯特自己也清楚。
事到臨頭,他必須要回應。哪怕他們說的是真的,他也要迎難而上。
現在正是亮劍的時候,如果他不能做到,比賽就沒有懸念了。
畢比還在巔峰,卻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可以在西部決賽上挑戰ok的白魔鬼了。
畢比外線控球,哈達威對他的防守強度達到了開場依賴的最強。
畢比左右找人,終于看到阿泰斯特要球。
阿泰斯有從畢比手上接到球,帶球強攻,一步步頂著白已冬向前走。
阿泰斯特憑借著一股蠻力,一身的膽氣以及誓不罷休的狠勁,把白已冬頂開,直接在籃下投籃得分。
白已冬擦了擦嘴角的汗,“這才對。”
“這是一場典型的季后賽,首先禮貌性的你來我往,然后遇到各種意外,過程起伏不定,雙方的核心找準了定位。”布林說。
“那家伙的對抗很強嗎?”哈達威無法想象把白已冬撞開需要什么樣的力量。
白已冬苦笑道:“勒布朗·詹姆斯達到巔峰的時候,突破效果大概就是像他這樣。”
“我明白了。”哈達威說:“不過勒布朗的技巧比他好多了,還有極其出色的視野。”
“所以他們一個是野獸,一個是天選之子。”白已冬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叫羅恩神經病,卻只能尊敬地稱呼勒布朗為國王陛下,現在你知道我多么看好勒布朗的未來了吧?”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才是現役的第一人,勒布朗也好,無論是誰,他們都要過你這一關。”哈達威說。
聊天的時候,時間總是走得很快,明明還有許多話想說,路卻走到頭了。
白已冬停下步伐,從哈達威手里要來球,“準備回防吧。”
“沒有籃板嗎?”哈達威玩味地問。
“肯定沒有。”白已冬左手抓球,招來阿泰斯特的高壓防守。
阿泰斯特沒有給白已冬留下耍帥的空間,“這才是真正的對抗,白狼!”
白已冬依舊沒把球放下,固執地以一只手掌控住球,然后用強壯地身體頂著阿泰斯特。
“不錯,這才是對抗,我要給今晚的裁判點贊,他的執法尺度讓我響起了九十年代的比賽。”
“是嗎?那我有必要加強對抗了,現在的對抗只是二十世紀初的對抗,不是九十年代的對抗。”
說罷,阿泰斯特果真發力。
白已冬以背部靠住阿泰斯特,突然卸力,阿泰斯特沒了支點倚靠,重心傾倒。
有一股力量,從白已冬的腰部傳向四肢,他從阿泰斯特的巨大壓力下踏出第一步。
這一步踏出,便等于掙脫枷鎖的猛獸,無法阻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