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否認。”白已冬打諢道,“全世界都知道,白狼家住中國。”
“收起這一套吧。”貝爾說,“無論你在明尼蘇達取得了怎樣的成就,你的身上依然流淌著芝加哥的血,身上也永遠印刻著邁克爾·喬丹留下的印記。”
“你以為你很了解我?”貝爾的言語擊中了白已冬內心深處最隱秘的一扇門。
白已冬本能地反駁道:“我是中國人,無論芝加哥還是明尼蘇達,我都不會有家的歸屬感,所以,芝加哥對我來說是過去式了。”
“這句話你騙小孩子去吧,我是不會信的。”貝爾再次舉杯,“敬風雨無阻闖進分區決賽的你們,祝你們在分區決賽被殺得人仰馬翻。”
白已冬只喝了兩口酒,和貝爾聊到深夜,各自回家。
白已冬回到酒店,奧洛沃坎迪已經睡下了,呼嚕似雷鳴,時不時還能發出一陣脆耳的磨牙聲。
呼嚕聲多么響亮,白已冬都可以忍,唯獨這磨牙聲,聽得人渾身不舒服。
“我怎么和你這家伙分在一個房間了?”因為奧洛沃坎迪有寫日記的習慣,白已冬很少睡得比他晚。
正常情況下,都是白已冬先睡,奧洛沃坎迪后睡。
即使奧洛沃坎迪的呼嚕聲再大,磨牙聲再響,于白已冬也沒有影響,現在就不一樣了。
白已冬從行李箱里翻出了提前準備好的耳塞。
棉花質料,很柔軟,塞進耳朵可以隔絕一切聲音,哪怕外面有兩臺大炮對轟也聽不見。
戴上耳塞,整個世界都與白已冬無關了。
次日早上九點,森林狼準時集合,啟程趕往機場。
時間比較早,大家都沒什么精神。
白已冬算是眼睛睜得比較大的一個了,“教練,為何要這么早走?反對“隔壁”打得正激烈。”
“正是因為“隔壁”戰火紛飛,我們才要早做準備。”桑德斯笑道。
他們所說的隔壁,自然是另一組西部半決賽。
德州內戰,小牛與馬刺,鄧肯vs諾維茨基。
前面四場比賽,兩隊各自守住了主場優勢,大比分2比2戰平。
媒體認為系列賽的會打滿七場,對森林狼來說,他們平白多出了許多時間休息和研究下一輪的對手。
對球員來說,這事再好不過。
因為研究對手是教練組的工作,他們只要按時完成每日訓練就行了。
平白多出這么多天的休賽日,每個人都動起了花花腸子。
桑德斯當然知道這幫家伙在想什么,一下飛機,立即讓所有人回圣奧拉夫中心集合。
“先生們,前路艱險,切勿輕忽怠慢,不要以為沒有比賽就可以隨意放縱,我希望你們都保持好狀態,等待西部決賽到來的那一天。”
桑德斯說,“在此期間,我希望你們每天訓練結束都老老實實回家睡覺,不要外出。”
“我知道,即使是你們的父母也不會管你們,所以這不是強制性的指令,這只是我的一個請求,我希望你們按時回家,準時睡覺。不管和我們在西部決賽對決的是圣安東尼奧亦或是達拉斯,你們都能拿出百分百的狀態全力以赴。”桑德斯一大碗雞湯灌下來,許多人都暈了。
桑德斯很滿意隊員現在的精神狀態:“ok,讓我看到你們的活力,跑起來!”
“no!教練,我還沒吃飯!”有人拒絕。
“跑跑跑!”桑德斯和他們一起跑。
連桑德斯都跑,還有哪個能推辭?只能被迫一起圍著球館跑圈。
連跑五圈,事先沒做任何準備的nba現役球員們一個個累得趴地上喘氣。
“我不想再戰起來了,就這么去死吧,我要魂歸天國,與女神相會,他會獻給我一個美妙的吻,讓我的靈魂進入英靈殿。”烏基奇用他的母語咕咕噥噥地扯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