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一結束,繼續留在國家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不想接受國內各大媒體的采訪,也不想像英雄一樣召開慶功宴,聽著領導們唱高調,更不想發表奪冠感言,所以他只能離開。
“這么做合適嗎?”尤納斯問。
白已冬說道:“沒什么合適不合適的,我這不是跟您請示了嗎?”
“好吧,我同意,雖然我不懂你們中國人的事,但我知道世錦賽冠軍不是小事,你是主角,如果沒有你,圍繞這個冠軍所舉行的活動都會變得索然無味。”尤納斯勸道。
“不是還有月半嗎?就勞煩他替我參加了。”白已冬瞬間變成甩手掌柜。
尤納斯一嘆:“姚不是這支球隊的領袖,你才是。”
“我現在懇請他成為領袖,算我求他了。”白已冬說得情真意切。
“即使你這么說,姚也不是領袖。”尤納斯說,“希望你考慮清楚。”
白已冬說道:“我考慮清楚了,不瞞您說,我接下來很忙,沒有時間參加這些亂七八糟的活動,如果我現在留下來,恐怕就難以脫身了。”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決定權在你身上,我又不能把你囚禁在中國。”尤納斯說道。
即使尤納斯這么說,白已冬還是沒有一絲的動搖。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說不留下就不留下。
回到房間,收拾完東西,去前臺打卡退房。
然后戴上墨鏡,在路上叫了輛計程車便離開了。
大街上,白已冬隨處可見大屏幕播放他在世錦賽上的絕殺鏡頭,那個鏡頭被無數次回放。
那一投的美妙之處在于,從頭到尾,白已冬都是閑庭信步地運著球,等待時間流逝,然后從容地啟動,晃飛詹姆斯,壓哨出手,一切就像電影劇本那么完美。
白已冬離隊的消息不脛而走,有記者查出了白已冬的去向。
離開國家隊后,白已冬回到了白鎮。
他本想多住幾天,但前來拜訪朋友,上門問候的記者、政府領導太多了。
還有電視臺想上門做世錦賽的專題,白已冬全部拒絕,然后離開了白鎮。
國內很好,有熟悉的人,熟悉的風景,熟悉的事物。
這些美好之外,也有白已冬深惡痛絕的東西。
他已經把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現在是時候離開。
離開之前,他要再看一看夢幻學院。
因為世錦賽奪冠,所有人都在說“中國籃球從此升入世界頂級強隊之列,可以與美國一較高下”球迷、媒體變得異常浮夸。
夢幻學院卻不受影響,就像學校的格言。
你今天百分百盡力了嗎?如果沒有,請反省。成功者從不解釋,失敗者卻頗有托詞。
注:今天雖然是周六,但我只能更新五章,請你們看在我這禮拜這么辛苦的份上原諒人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