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丹把酒杯一放,點燃一根雪茄,“只是計劃而已,甚至連計劃都沒完成,這是一個漫長的工程。”
白已冬裝出擔憂他的樣子:“以你的眼光,我十分擔心你晚節不保啊。”
喬丹今天一定要讓白已冬知道什么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他已經不是那個用狀元簽選擇夸梅·布朗的喬丹了。況且那個選擇也不是他一個人做的,是奇才管理層共同做出的決定,他只是那個決定的執行人,被人棒打的出頭鳥而已。
“我的眼光已經今非昔比了,我迫切地想擁有山貓,這樣我才能一展手腳。”喬丹靠著沙發,抱怨道:“你這是什么破酒吧?連個都沒有。”
白已冬嘲笑道:“姑娘們聽說你要來,紛紛請假不來上班,都是你害的。”
喬丹呸了一聲,“你就胡扯吧。”
白已冬變著法損道:“換做是我,我也不愿意陪一個又老又丑脾氣不好而且小費特別小氣的財主。”
喬丹怒道:“又老又丑?你的眼睛是什么時候瞎的?還有,我一點都不小氣!我的小氣只針對那些可以用雙手勞作卻選擇乞討的人!”
“這么說,那些沖你賣笑惹你冷眼還沒賺到小費的可憐人還得感謝你用你的小氣激勵他們用雙手創造財富咯?”這天越聊越歪,喬丹都忘了他本來想說什么了。
喬丹吹著雪茄,平復一下心情,他怕自己肝火一上來控制不住就拿切雪茄的刀片弄死白已冬。
白已冬自己給自己倒酒,還惹來了喬丹的的嘲諷,“一個有禮貌的人在給自己倒酒之前會給先給他的客人倒上酒,這就是你沒上大學的報應,連基本的社交禮儀都沒學會。”
“我發現你們北卡出來的高材生都特別煩人。”白已冬張嘴就是一發地圖炮,攻擊整個北卡大學。
喬丹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我們北卡怎么了?”
白已冬說:“一個你,一個文斯·卡特,怎么都喜歡拿學歷說事?真是煩人,要不是當初杰里一眼相中我,我現在也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
提起克勞斯的時候,喬丹的臉上還是會閃過一絲不悅。這個名字總是讓他想起球員時代的種種不快,偏偏他那些不朽的功績又全都和的這個討厭的名字纏在一起。
無論喬丹是否愿意,提起杰里·克勞斯,所有人都會稱他為公牛王朝的奠基人。
他的一系列選秀、運作、補強是公牛統治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關鍵。
“你這樣也算是北卡畢業的高材生?都退役這么久了還記仇,真是小肚雞腸。”白已冬譏諷道。
喬丹把雪茄放下,舉起酒杯致敬:“你說出了我最自豪的優點。”
說起克勞斯,白已冬就想起了許多往事,那段時光,甜與苦并存,也充滿遺憾。
喬丹說:“面包屑當年親手交易了你,那是你最脆弱的時候,難道你不恨他?”
“恨?”
白已冬苦笑道:“我怎么會很?那個傳言鬧得滿城風雨,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對我來說,那個交易并不意外,我很感激杰里,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今天的我。”
“照這么說,你更應該感激約翰·馬諾斯基,是他在貝爾托中心發現了你,是他把你推薦給了面包屑。”喬丹說。
白已冬點頭道:“對啊,我現在和馬諾都保持著聯系,雖然他已經退休了,但還是做著和籃球有關的事情,他在芝加哥辦了一個訓練營,每年都有很多小孩參加。”
喬丹不想再說這些事情了:“說說你吧,你看起來并不好過,作為衛冕冠軍,目標直指三連冠,全世界都期待你們完成這件事,身邊卻盡是內斗,你夾在當中恐怕很難受吧?”
白已冬又倒了杯酒,他今天破例喝了許多的酒,在喬丹面前,他沒什么不能說的。
抿了口酒,白已冬說道:“難受?沒有,我是個外來者,沒有根基,對新的運營總裁構不成威脅,所以,我幸運地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