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試怎么知道?”白已冬笑問。
話音一落,戰斗開始。
諾維茨基是白已冬自認為的擁有歷史第一面筐進攻的大前鋒,今天他再次確認了。
諾維茨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在實戰中這么打他的大前鋒。
放球落地,諾維茨基左手運球突左側,當白已冬集中核心力量頂上去,不讓他侵入油漆區的時候。
諾維茨基肩部發力一頂,把白已冬頂退半步,腳下接著這個力量,一個螺旋旋轉步,踩進油漆區躍起,蜻蜓點水上籃得手。
更讓白已冬無法接受的是,裁判吹了他犯規。
諾維茨基得分有效,還要加罰。
白已冬吐了一口氣,背對著諾維茨基,他的身子在發抖。
他怕了?當然不是。
白已冬發自內心的興奮,眼睛像炭火般發光,全身樹葉般顫抖,異樣地笑著,看起來就像個開心的傻瓜。
“德國佬,我不認為你干了一件好事。”
奧洛沃坎迪很清楚白已冬現在的狀態。
諾維茨基擺出大無畏的樣子:“該來的總是要來,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白已冬回過頭來,與諾維茨基對視。
那駭人的眸光讓諾維茨基心里發寒,他不是沒見過全力以赴的白已冬。
雖然白已冬來西部才三年,但他已經在小牛的身上刻上了永遠難以抹去的傷疤。
去年的西部決賽上,白已冬對小牛狂砍52分;兩年前的西部半決賽,還是白已冬,三節砍下48分,帶領森林狼狂屠小牛。
可以說,小牛和白已冬八字不合,他每次打小牛都能拿出最佳表現。
“我貌似還沒在常規賽教訓過你們。”白已冬說。
諾維茨基加罰投進,他剛在白已冬頭上打進了一球。
“無論如何,那都是過去咯,現在的我們比你們更強!”
“真的嗎?你真的這么認為嗎?”
白已冬對希臘人說:“瓦斯里斯,把球給我。”
斯潘諾里斯像人質一樣高舉雙手,他明明可以灑脫地走開,卻非要弄出一副是被逼迫的,還一臉“我才不敢跟你搶”的表情讓白已冬愧疚半天。
這些隊友太不可愛了,白已冬置身在一個沒有溫暖的團隊里,跟這一幫白眼狼成天打交道,他也就變成了冷血的白狼。
一頭狼要殺死獵物,首先要咬斷對方的氣管。小牛的身體很強壯,無法一擊斃命,要慢慢來。
白已冬現在要做的,是表明自己的意圖,讓他們不要心存僥幸,一個也跑不了。
霍華德站到白已冬的面前,“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會讓你得逞。”
“哦。”
懶得跟他說了,白已冬像一只白色的兔子,輕微的跳動,輕巧的跳步讓他滑開跟霍華德的間隔,一手飄逸的背后運球擺脫了防守,進入中間線,加速,起跳,直向籃筐。
諾維茨基卡住加內特,不敢上前協防,他知道這樣的沖擊是誰都無法襠下的。
諾維茨基不敢做的事情,丹皮爾敢。
這個無視一切的莽夫,這個敢于自稱是西部第二中鋒的莽夫,站出來支撐小牛的禁區。
然后就發生了讓人驚悚的事情。
白已冬正面撞倒丹皮爾,身體下落之前,舉起皮球,一氣呵成地劈進籃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