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布圖形如烈火,只要挑撥幾下,還不一個又一個大料爆出來?
結果,布圖也不知被誰灌了迷魂藥,面對記者的提問,就是一問三不知,哦、不知道、是這樣嗎、我不清楚耶
結束了新聞發布會,白已冬前往車庫開車。
他讓楚蒙他們先回家,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兜兜轉轉,最近他越來越喜歡一個人開車兜風了。
贏了步行者、贏了凱爾特人、贏了騎士。
每贏一個對手,就代表他離目標更近一步,而現在,他的面前只剩下最后一個對手。
不管結果如何,這都是他的終點站,二十二年的職業生涯,將在不久后落幕。
他以為他做好準備了,其實并沒有,他沒做好準備,他不知道離開了籃球,他還能干什么。
又到了朋克大橋,白已冬停了下來,他不想過橋,只想看著這座偉岸的建筑。
“你你是白狼嗎?”
忽然,耳邊響起了陌生的聲音。
白已冬看向聲音的來處,那是一個流浪漢,一身破衣爛布,臉上滿是灰塵,平時絕對是自己避而遠之的存在。
現在他卻一點都不想走,對方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的人,他不擔心這個人給他帶來什么麻煩。
“是啊,你看過我的比賽?”白已冬問。
流浪漢問道:“誰沒看過你的比賽呢?”“這么說我應該感到高興。”白已冬道。
“我聽說你們今晚又贏了一場,勒布朗那個軟蛋果然不是你的對手。”流浪漢這口氣好像球迷似的。
白已冬本想和他說說話,一肚子話到嘴邊,又開不了口,對方確實是個一無所有的門外漢,心里那點破事,何必拿出來跟人家說呢?
“你們贏了比賽,應該在其他地方慶祝才對,為什么你一個人在這里呢?”
其實流浪漢無所謂白已冬在這里做什么,他只希望白已冬發發善心,給他一點錢。
如果白已冬不給,他也沒辦法。
看著這人,白已冬頗有“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的感觸。
臨走之前,白已冬給流浪漢留了張球票,他可以憑這張球票去看總決賽,也可以專賣給其他人得到一筆數額不小的錢。
然后,白已冬回到家里,和楚蒙聊了幾句便去洗澡睡覺了。
贏了比賽,卻沒有喜悅,心里空落落的,這感覺很不對勁。
次日早晨,白已冬開車抵達貝爾托中心,從倉庫里拿出一顆球,獨自練投籃。
“我說誰這么早呢,原來是你啊。”朗多這個根本不用參加比賽的人居然也出現了。
白已冬看都不看他,繼續投籃,連投連進,這手感看得朗多羨慕嫉妒恨。
同樣都是大手子,為什么你就投得這么準,我卻被人放三米?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我聽人說,你剛進聯盟的時候,完全不會投籃,是真的嗎?”
朗多已到了而立之年,如果有可能,他還是想改善自己的投籃。
在這個節奏越來越快的聯盟,投籃越來越重要的比賽里,沒有投籃的后衛跟殘廢沒什么兩樣。
“怎么?想練投籃嗎?求我啊,求我我就教你。”
難得自己有一件事可以幫到朗多,還不得好好殺殺這家伙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