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流浪漢無所謂白已冬在這里做什么,他只希望白已冬發發善心,給他一點錢。
如果白已冬不給,他也沒辦法。
看著這人,白已冬頗有“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的感觸。
臨走之前,白已冬給流浪漢留了張球票,他可以憑這張球票去看總決賽,也可以專賣給其他人得到一筆數額不小的錢。
然后,白已冬回到家里,和楚蒙聊了幾句便去洗澡睡覺了。
贏了比賽,卻沒有喜悅,心里空落落的,這感覺很不對勁。
次日早晨,白已冬開車抵達貝爾托中心,從倉庫里拿出一顆球,獨自練投籃。
“我說誰這么早呢,原來是你啊。”朗多這個根本不用參加比賽的人居然也出現了。
白已冬看都不看他,繼續投籃,連投連進,這手感看得朗多羨慕嫉妒恨。
同樣都是大手子,為什么你就投得這么準,我卻被人放三米?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我聽人說,你剛進聯盟的時候,完全不會投籃,是真的嗎?”
朗多已到了而立之年,如果有可能,他還是想改善自己的投籃。
在這個節奏越來越快的聯盟,投籃越來越重要的比賽里,沒有投籃的后衛跟殘廢沒什么兩樣。
“怎么?想練投籃嗎?求我啊,求我我就教你。”
難得自己有一件事可以幫到朗多,還不得好好殺殺這家伙的銳氣。
朗多是什么人?當年號稱凱爾特人的第五巨頭,四巨頭因傷病和年紀增長退化之后,更是在一段時間內扛起了凱爾特人,敢于在隊內訓練的時候聲稱“當初是我把你們帶進總決賽”的狂人,怎么可能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在白已冬面前放低姿態求教?
之后發生的事情,讓白已冬確定,人被逼急了的時候,真的會做出一些與本性不合的事情。
朗多的眼神漸漸變得柔軟:“我們可是隊友”
他媽的!這句話真的讓白已冬夢回當年。
當初羅德曼每次惹怒白已冬的時候,肯定會捎上一句“我們可是兄弟”,而今朗多只是換了個詞,卻產生了一樣的效果。
“老實說,你現在要改善投籃確實有點晚了。”白已冬這句話讓朗多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
老子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你才說這句話,耍我呢?耍我很好玩嗎?嗯?
“不過”白已冬一副“我就是要戲弄你怎么地吧”的玩味表情,“只要功夫深,你這大手子也能練出一手好投籃。”
朗多耐著性子問道:“那我要怎么做?”
“你不應該在這問我怎么做,你應該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去投籃,找到適合你的投籃點,不要因為投不進就沮喪,不要拘泥于原來的姿勢,投籃姿勢該換就要換。”白已冬說。
搞了半天,問了等于白問。
要是自己能練出個所以然來,我問你干什么?
朗多嘆了口氣,對自己的籃子不抱希望了。
白已冬也不勸他,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如果他沒有把投籃練出來的決心,說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白已冬比其他球員提前一個小時到了貝爾托中心,練得一身是汗,那些個惆悵,也在這個過程中消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