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不是一件好事,白已冬卻沒有絲毫慌亂:“我還有比賽要打。”
“放棄吧,你們今晚輸定了!”萊特森生恐白已冬不死心,多說了句:“上半場已經結束了,公牛落后21分。”
“才21分嗎?”
“你知道我們前幾天才完成了一次20分的翻盤嗎?”
“你知道我完成過多少次20分的翻盤嗎?”
萊特森瞪大眼,腦子一陣混亂,不知如何作答。
白已冬朝門的方向走去,剛把門打開,卻看見了楚蒙和泰勒,羅賓站在他們的身后,露出無奈的苦笑,那意思是:不好意思啊,我說漏嘴了,你不會怪我吧?
“你受傷了,現在應該去醫院。”泰勒說。
“麗芙,我不能!”說完這句話,白已冬看向楚蒙,“你會理解我的,對嗎?”
楚蒙看著白已冬的眼睛,半晌,她拉起泰勒的手,說道:“我們當然會支持你,你沒事就好,我們走吧。”
“蒙多利亞,這......”楚蒙不由分說,把泰勒拉走了。
理解和支持,是不一樣的。
白已冬回望萊特森:“我要回去打比賽,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萊特森嘆道。
“我向來不后悔過去,不懼怕將來,永遠不會。”
說罷,白已冬拍了拍羅賓的肩膀,走了。
“你就讓他這么走了?”萊特森怒道。
羅賓攤了攤手:“你覺得我能攔住他嗎?”“就你這樣還敢號稱白狼最信任的人?你他媽一點都不稱職!”萊特森氣得胸圍都變大了。
“是你太不了解白狼了,醫生。”羅賓說道。
休息室內,比白已冬想象的還要安靜。
他走了進去,沒人說話,沒人打招呼,甚至沒幾個人發現他回來了。
21分的分差,的確可以使人絕望。
白已冬傷勢不明,公牛似乎完全沒有希望了。
反正還有一場比賽,不如放棄這場,拼下一場?
這樣的情緒在房間內蔓延。
霍伊博格正要講話,他知道不能讓這種消極的情緒繼續蔓延下去,他要說點什么,穩定軍心。
當他準備開口,白已冬打斷了他。
“教練,我可以占用您一點時間嗎?”
霍伊博格一愣,道:“可以。”
“白狼,你怎么樣?還好嗎?”巴特勒問道。
白已冬走到霍伊博格平時所在的位置,面對所有人說道:“你們放心,我很好。”
“去年的此時,我面臨抉擇。”
白已冬開口了,說的卻是與比賽毫不相關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我會回到這里,和一群有趣的家伙做隊友并打進總決賽,我當時完全不知道我的未來會怎樣。”
“當我回首我的職業生涯,我可以自豪地對所有人說,我定義了我自己。”
“但是,每個人都有遺憾,我也有,我沒有為芝加哥帶來總冠軍。”
“我和邁克爾·喬丹一起贏了三座總冠軍,那是屬于邁克爾的冠軍,我并沒有像邁克爾那樣為芝加哥帶來屬于我的冠軍,這是我的遺憾。”
“因為有遺憾,所以我回來了,這就是原因,這就是整個故事的開端。”
“我們一路奮戰,從陌生到熟識,我知道你們每一個人的習慣,了解你們每一個人的技術特點,于是我們打到了這里,和勇士打到了第六場,我們甚至在他們的主場拿下了賽點,我們有機會再次埋葬他們!”
“我們原本形式大好,直到扎扎·帕楚里亞這個該死的混蛋弄傷了我,一切就變了!”
白已冬的表情變得冷峻:“你們被勇士屠殺,灰溜溜地坐在這里,幻想等到第七場在他們的主場奪冠,就像我們在第五場做到的那樣,對吧?”
“該死的!”白已冬突然吼道:“把這個狗屎想法給我丟到馬桶里面去!”
“我沒問題!我可以接著打!但我希望和我一起上場比賽的,是一群想要贏球的家伙,而不是一群想著等到第七場再解決對手的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