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輕輕點頭，解釋道：“確實是這樣的！你知道的，我現在身份，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做手術，需要借助其他人的遮掩。”
他又不怎么在意的說：“我原來的本意，只是想修補一下那個女孩的左臉，這個所謂的成果，算是附帶的，能不浪費就不浪費吧！”
這話，令安可馨很是郁悶的咬了咬嘴唇，手中的動作就重了一些，茶杯發出叮咚一聲脆響，還好沒有碰碎。
林杰敏銳的察覺到，安可馨的心情有些不好了。
他恍然道：“可馨姐，你這是心里憋著話，要對我說呢。我現在來了，你有什么話就說吧，我洗耳恭聽！”
安可馨呼出一口氣，帶著一些任性的語氣，說：“林杰，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比尋常，我就不藏著掖著了，說的不好聽，你也別生氣。”
“我怎么可能會生氣？”
林杰笑道：“我知道可馨姐你一直以來，都是為我和淼淼著想。我和淼淼的社會經驗很淺，處事方面也都有很大的不足，有什么做的不對的，你直說就是！”
安可馨沉吟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這個課題項目，因為你的身份限制，所以課題項目負責人是陶泰清和大舅，你只算是一個項目參與人員。”
“還因為這個課題的發起人，出資人是陶泰清，所以這課題成果的最終所有權，是屬于東華醫院的，是屬于陶泰清的。”
“當然，大舅也具有部分所有權，主要是署名權和榮譽權。”
安可馨給林杰倒了一杯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大舅告訴我，這課題一旦證明切實可行，非常有可能會獲得重量級的行業內，甚至是國家級的獎項，其研究成果，也會拓展應用到嚴重毀傷整容、運動損傷恢復、神經末梢控制失調等諸多領域。”
“林杰，你知道嗎？借著這個成果的名頭，可以成立多少延伸出來的課題研究小組嗎？”
“可以拉來多少贊助資金，申請多少研究經費嗎？”
“可以吸引多少潛在的病人嗎？”
安可馨情緒變的有些激動了，站了起來，攥緊小拳頭，揮舞道：“如今，這些好處，全被東華醫院拿去了！”
“作為課題絕對核心的你，卻只收獲了區區二三百萬的研究經費，安林醫院更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林杰，你這是……你這是……”
“你這就是典型的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安可馨忽的一臉痛惜，一臉懊惱的說：“這也怪我，一直沒有往深處想。”
“那天聽大舅顯擺這事的前景，我才意識到成果所有權的問題，又咨詢了專業人士，才知道這里面涉及到的利益巨大！”
她忿忿的道：“陶泰清就是一個老狐貍，你和大舅都被他給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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