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秦銘修喜歡的是小鳥依人的女人,而她,恰好不是。
“您好,我是錦氏陶瓷業的錦染,王總定制的六只鼻煙壺我給他送來了。”錦染站在前臺道了句。
“請稍等,我馬上為您聯系王總助理。”
前臺服務小姐的人挺好的,錦染來過幾回了,也有些熟門熟路。
“錦小姐,這邊請。”助理很快就下來了,錦染跟著她進了電梯。
坐在辦公室沒有等多長時間,等待的人就來了,錦染站起來道了聲:“王總好。”
她往常不適應這樣的工作,但是時間久了也就放得開了一些。
待到對方坐下來,錦染將盒子打開,拿出了里頭的六只鼻煙壺,瓶身晶瑩剔透,梅,蘭,竹,菊,牡丹,蓮花六個主題在瓶身上顯現出來,畫工自然是極為精致,在這樣小巧的瓶身上作畫本就是不易。
“果真是精巧。”那王總拿到手中看了看,面上還是滿意的,錦染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交貨的人最怕的就是客戶不滿意。
王總看了一會兒,總算是將手中的鼻煙壺放進了盒子里,掃視了錦染一會兒,他道:“這鼻煙壺可是出自秋生老師之手?”
錦染沉默了兩秒,垂了垂眼道:“家師已過世,這鼻煙壺上的畫作是錦染完成的。”
這話一落,王總的臉色就變得不怎么好看了,他道:“小染啊,我也知道你的手藝不錯,但是……”
找上錦氏的人哪個不是為了老頭子去的,錦染并沒有多少的意外,對方這個語氣已經實屬不易了,錦染沒有說什么。
“這樣吧,改日讓小峰請你吃頓飯,這價錢的事兒到時再談,怎么樣?”王總笑呵呵的說了句,錦染也抿唇笑了笑,她除了答應還能怎么樣。
其實王總以前也不止一回兩回提起這個事兒了,王少峰是王總的獨子,與錦染年齡相仿,也算是才華橫溢的那種類型,只不過私下的輿論卻也不是很好,況且他也算是秦銘修的好友。
這人到底好不好,錦染也不想多加評論,只不過王總現在拿這個事兒來說,多少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談不上趁火打劫,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欺負她倒也算不上,就是覺得有些膈應了。
以前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有他老人家護著,錦染也算是過的舒暢,與秦銘修相處的這段時間,也還算是過得去,兩個人客客氣氣的,看著人不行了,秦銘修一下子就暴露了原來的本性,如今老爺子剛剛過世,她就更是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她如今一個孤女,也只得先受著了,還能怎么辦。
站在公司的大門口,她有些煩躁,覺得心里憋著什么東西發不出來。
從包里拿出一根煙,拿出打火機點上,她就這么斜靠在電線桿旁邊一邊走神一邊抽了兩口,煩躁的揉了揉頭發。
霍靳斯難得的沒有出任務,上次追了兩個月的案子斷了線索,只抓到了兩條魚,二隊的動作太大了,大魚都給嚇跑了,二隊的領隊是個老前輩了,中途插了進來,直接一票否決了霍靳斯的方案,出了這么大的簍子上面覺得罰的丟臉,這罪自然都頂到了霍靳斯的頭上,他頂缸就頂了唄,如今局里的那些人估計也是被打臉這會兒疼著呢。
明面上罰了,上司覺得過意不去又給他放了兩天,習慣了每天在隊里的生活,這一放假他竟然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只好開車出來隨便逛逛。
不過他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一身職業套裝,平心而論,這衣服挺老氣的,裙子也有些短,她單手抱胸,另一只手有些隨意的彈了彈煙灰,動作還挺熟練的。
掃了一眼,看了看她有些短的黑色裙子,他瞇了瞇眼睛,踩下油門靠了上去。
“上車。”有些霸氣的路虎突然停在了路邊,錦染有些茫然的看著駕駛座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