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d城拍出了三件兩百萬的仿古董,公安廳暗地里查了下來源,應該就是在這片區域。”霍靳斯往前走了幾個田埂又下了一個籠子。
錦染跟在他后面,聽著他的話,確實有些意外了,這些年來仿造的古董確實越來越多,但是她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在這大山里建廠制造那些東西。
霍靳斯現在怕是已經查到了一些內容,但是他不方便和她說,錦染也沒有多問。
村里的人畢竟是保守的,不能起正面的沖突,所以只能收集到證據之后一次性一網打盡,他不說,但是她也能猜到一些。
外頭那個跟著霍靳斯一起的叫黃平波的人正在和村里人聊的愉快,錦染在廚房用水瓢給霍靳斯舀著熱水。
老屋里沒有浴室,洗澡不太方便,只能端著盆子去房里洗,錦染給霍靳斯舀完水,他連句謝謝都沒有端著水就走了,錦染的嘴角抽了抽,要不是知道他的脾氣,這會兒怕是老早就發飆了!
錦染這么一想,很快又不自在了,其實她和他不過是幾面之緣,怎得就知道他是什么脾氣了!
她放下了水瓢,蓋上鍋蓋,這才想起來忘了給霍靳斯拿一雙拖鞋,她去找了雙涼拖鞋。
“哎,這是拖……”一個鞋字還沒有說出來,剛剛推開半扇門的動作就僵住了。
“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錦染趕緊跑開了些,面紅耳赤的,全身都發燙起來。
她剛剛看到了什么!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部都看見了,特別是倒三角之下……她瞧的是一目了然!
她現在有一種想自戳雙目的沖動!
她看著對方的同時,對方也抬頭看了她一眼,他的目光與她對視三秒,隨后挪開了那如同看陌生人的視線。
錦染捏了捏手中的陶壇子,抿了抿唇,她可以肯定,這個穿著水藍色工作服,皮膚黝黑,架著鋁合金邊框眼鏡的男人就是霍靳斯。
沒有了之前所見的壓迫感,現在的他看起來很是接地氣,頭發也是亂糟糟的,斜挎著一個牛津布包,像是電工用的那種,腳下踩著解放牌的球鞋,他跟隨那只隊伍漸行漸遠。
為什么?
她的腦海之中浮現的一直都是這三個字,但是錦染知道霍靳斯的身份,他既然是有任務在身,肯定沒有她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這么一大隊的外地人在林子里走動本就不是個正常的事兒,況且……
錦染瞥了一眼他們來時的路,從這個方向一直往山上走,翻過這坐山,那邊就是f省,f省靠海,交通便利。
“怎得?愣在這里不走了?”身后傳來催促的一聲。
錦染回神,這才發現鄭老爺子都已經拿下去又返回來了,她朝著老爺子討好的笑了笑,對方立刻別扭的扭過頭去了,老人家就是吃軟不吃硬,錦染可知道的清楚,這會兒故意要氣她的話兒也說不出口了,只好低頭饒過她上山去了,錦染心里挺樂的,但是她也不是個偷懶的人,趕緊朝著山下搬壇子。
搬完這些壇子,錦染陪著老人家一同給壇子上釉,其實這東西賣出去最終也沒有多少錢,貴一點五十塊一個,便宜的時候幾塊錢就賣了,但是老人還是做的很精細,每一下都是認認真真的,就連鄭奶奶時不時在耳邊的念叨也不怎么搭言。
錦染覺得,這份認真的勁兒她以后可得好好學學。
不忘初心,這也是師父叮囑了她十幾年的事情。
中午吃飯的時候,鄭奶奶做了不少的菜,錦染還挺不好意思的,她本來就有些打擾了,年過七十,眼睛不好使,但是鄭奶奶的手腳還挺利索的,錦染只落得打下手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