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小會兒,她將將平復了一些,木門“吱呀——”一聲打開,錦染抬頭就看到了霍靳斯走了出來,穿著一個軍綠色的上衣,黑色的中長褲,站在門口看著她。
其實霍靳斯也沒有想到錦染會突然沖進去,門栓壞了,他本意是想動作快點,哪知錦染的動作比他還快,他伸手去撈衣服還沒來得及擋住就看見那姑娘一臉鮮紅的跑走了,他無言,內心一片復雜。
她不過是看了他一眼,對上目光,覺得臉頰有些發燙,只好默不作聲的挪開了視線,他自是看到了她臉上的不自在。
傍晚,白日里最后的余光從大門處透過來,正好照在她的臉上,白皙的臉蛋微微泛紅,有點像剛剛熟透的蜜桃,喉頭有些癢,他動了動喉結。
“什么事?”她不開口,他只好主動問道。
“拖鞋。”她別過頭,雙手伸開,左右各拿著一只,舉在面前。
“嗯。”他靠近了幾步,身上還帶著些熱氣,從她手中拿過拖鞋,指尖掃過她的手臂,錦染一縮,但是很快又制止了自己的動作,當做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以下。
他接過拖鞋就轉身往屋里走,正準備跨過木制的門檻時,扭頭看了她一眼說:“你剛剛……”
“我剛剛什么都沒看到,我衣服還沒洗,先去洗衣服了。”她說完就抵著頭,急匆匆的往屋外走。
這怕是什么都看到了吧!
霍靳斯看著她一連竄的動作,還有那微微帶著羞惱的表情,一臉平靜,但是微微勾起的唇角卻是令人怦然心動。
他,心情不錯。
霍靳斯洗完澡出來,錦染正在禾場邊上洗衣服,屋里本來是有個軍綠色的老式洗衣機,但是村里的電線帶不起,只能拿搓衣板搓。
“姑娘,你這手里沒勁兒啊,怕是干活少吧!”隔壁的大媽調侃道。
錦染笑了笑應了句“是啊!”,她確實不如村里的婦人,人家挫衣服都能哄哄響,她搓衣服,除了水聲,還真聽不到與搓衣板摩擦的聲音。
錦染想起之前去田里下籠子而踩臟的球鞋還沒有洗,準備拿出來一道洗了,等她進門拿完鞋子出來,霍靳斯已經就著她用的水搓了外衣,順帶把她的衣服也一同給挫了,那干凈的程度絕對不是錦染那隨便揉揉能夠比較的。
“這水是我用過的,你怎么不重新打水。”她蹲在旁邊拿著刷子搓著球鞋,里面洗了不容易干,洗洗外面就行了。
“節約用水。”他回答的很隨意。
錦染無言,他說的還真是讓她無法反駁,她看了他一眼,末了又收回了視線,他都不介意,她有什么好介意的。
她的鞋子還沒搓好,霍靳斯就把衣服洗完了,他端著盆子去井邊打水,井水很涼,一下一下壓的也挺累的,錦染洗好了鞋,幫著霍靳斯壓水,霍靳斯清著衣服,兩個人的配合很是完美。
一直等到……
“這個我……”自己來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霍靳斯就面不改色的拿著錦染的內衣在清水里擺了擺又搓了搓,又重復了幾次才擰干。
錦染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一時間心情變得詭異的很。
霍靳斯一同把她的衣服清洗了,還幫她一同掛在了桿上,看著那個在風中搖擺的內衣內褲,錦染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