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仿制古董的手藝是越來越高,就連青銅器上的銹都能控制年代,要什么樣的銹跡就是什么樣的銹跡,瓷器化作也是仿的各式各樣的痕跡,以假亂真的在市場上流通,帶來無數的損失。
不過……
霍靳斯的眼色暗了暗,他并不打算將另一個更為危險的發現告訴她。
因為,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懷疑這山里有其他秘密了,看來,這里的情況遠遠比報告中來的更為復雜。
錦染不再多問,兩個人走的很是安靜,錦染也安心了不少,低著頭,任由霍靳斯拉著,那表情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竟然是到了屋都沒有回神。
直到……
霍靳斯放開了她,那份溫熱離開的瞬間,手上的皮膚有些發涼,在夜風里,她抬頭看著他,竟然帶上了一絲絲的不舍。
他也回頭對上了她的視線,四目相對,空氣瞬間靜止,兩人都怔住了……
他的雙眼就像是泥潭,不斷的吸引著她,不,不僅如此,錦染覺得這個男人不管哪兒都迷人的要命。
從第一眼她就知道,雖然她不想太在意,但是他實在是太耀眼了。
“怎的?舍不得?”在錦染的目光之中,霍靳斯突然瞇了瞇眼,勾唇問了句。
錦染只覺得雙耳轟轟作響,像是大風吹過峽谷的聲音,有什么東西在那一瞬間崩塌粉碎……
夜里的鄉村不算寂靜,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有,錦染在前面走著,霍靳斯跟在她后面隔著一步的距離,田埂上的草掃過小腿,糙的有些發癢,但是錦染一臉的嚴肅,整個過程都沒有說話。
其實,霍靳斯原本是想要提醒她沒必要這么緊張的,他也不過是去打探一下情況,瞄幾眼就走,但是感受到她的那份認真,他居然不忍心當面說穿。
錦染走在只能通過一人的窄小道路上,一邊是堰塘,一邊半人高的坡,要是一不小心踩漏了,掉下去可不得了。但是這條路確實近了很多,也沒有什么人家,更別說是遇上犬吠,連聲嗚咽都沒有。
穿過最后一片一人高的玉米地,兩個人的身影被兩旁的玉米桿子遮擋,錦染沒有帶著霍靳斯太過靠近,一路走了二十幾分鐘了,不知道那些人離開了沒有,現在不易貿然前行。
“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來。”霍靳斯留下一句之后就繞過了錦染,朝著那幾輛停在禾場里的貨車走了去,車上的貨還沒有下,蓋著油布,錦染就著明亮的月光看著霍靳斯的動作。
他的速度極快,就像是在黑夜里行走的豹子,速度敏捷,不過是幾個晃動的瞬間,他就已經靠近了貨車,油布不能掀開,聲音過大會引得屋里的人注意。
他翻身上了車,貓著身子,鉆進縫隙之間,錦染只看到那個身影動了動,隨后就消失不見了。
等待,是一件特別漫長而又煎熬的事情,她面上沒有多少表現,但是捏緊電筒的手還是暴露了她的擔憂,指關節泛白,手心冷汗直冒,她的視線一直都盯著霍靳斯消失的那片黑暗。
突然,開門的聲音響起,錦染呼吸一窒,難道是被發現了?
只看到有人打著電筒走了出來,拖鞋在地上磨的沙沙作響,錦染的心臟又忍不住的開始狂蹦亂跳了起來。
一步,兩步,三步……
距離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靠近霍靳斯所在的那輛車,錦染覺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