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修瞇了瞇眼,煙霧在眼前升起,他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轉身朝著外面走,老爺子讓他來看,他也就象征性的看了一眼就夠了。
“秦銘修,你就承認吧,你放不下那個女人,也對,不管怎么都比你家那個花瓶好多了,你當初怕是瞎了狗眼了。”王少峰笑瞇瞇的說道。
誰不知道最近云姍姍干的那些事兒,打著秦銘修的女人在圈子里混,不知道結識了多少公子哥兒,秦銘修還跟個傻逼一樣,錦染再怎么樣也算是半個書香門第,那身貴氣哪里是云家這種暴發戶能比的,圈內可不止他王少峰一個人覺得秦銘修眼瞎了。
突然,走到門口的秦銘修又回來了,回到了病床邊上,將半躺的人一下子揪了起來,他突然笑了。
“姓王的,老子既然能讓你開第一次瓢就能開第二次,管好你這張狗嘴別亂咬人。”說完秦銘修就甩開了王少峰,徑直走出了病房。
王少峰氣的發抖,秦銘修就是舍不得錦染,越是舍不得,他就越是要搶到手里,讓這個姓秦的也嘗嘗被人踩在腳底的感覺。
至于當事人錦染,完全不知道這因為自己而令兩家產生的怨念。
她這會兒正在把兩袋子瓷土裝到后備箱里,還有半袋子錦染得快點從山里拖下來,山里要下雨了,不快點兒等會兒就遲了。
她轉身上了山,這一趟老爺子沒有陪著來,布谷鳥在叫著,太陽藏在了烏云里。
“砰——”的聲音傳來,原本正在行走的錦染腳下一頓。
她猛的抬頭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臉上血色全無。
像是在安撫一個別扭的小獅子,他的動作說不出的輕柔,順毛的動作與安撫他二哥家的小貓兒一樣。
錦染別扭的轉過頭,咬著唇不去看他,此時此刻的她已經慢慢的平復了,因為她的動作,臉上不自覺的泛起了紅暈。
“別摸了,頭發都要擼掉了。”她偏過了頭,從他的巴掌之下挪開了自己飽受□□的頭發。
“怎的?剛剛是誰在自己跟自己置氣?”他覺得有些好笑,她就不能直視一回自己的內心,心口不一的樣子真叫人忍不住的想捏一捏那張臉。
他心底是覺得有趣的,但是面上還是平靜得出奇,錦染看了他一眼,瞬間就感覺霍靳斯方才的動作像是一個長輩一樣,小時候錦老頭兒就喜歡用這樣的動作,她越是躲,老人就越是覺得有趣,也不知道他兩這壞習慣都是打哪兒來的。
“怎么了?霍隊長表現得好像自己挺了解我的?”她也不愿意被他當小孩子一樣耍,雙手抱胸,掃了他一眼說道。
那帶著微微痞氣的模樣是霍靳斯第二回瞧見,上一次是給她擦藥的時候,她說他獻殷勤。
當時他是怎么反應的?
霍靳斯想了想,他好像是默不作聲的收回了視線,腦子有些放空的踩下了油門,真要形容當時的心情,大概只有心虛兩個字了。
現在呢?
“確實挺了解的。”他一本正經的應了一句就走出去了,在錦染那淡淡的帶著戲謔的眼神之下,他表現的真像個冰山。
錦染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的在心里“呸”了一句,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明明已經憋不住了還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獵物一樣,錦染眼神兒尖,就算他隱藏的好,錦染還是早就發現了。
有利可圖?是看中了她這副皮囊還是別的?錦染覺得他不是那么膚淺的人,嗯,安慰安慰自己還是可以的,前提是忽視霍靳斯自己的那張迷人臉。
今夜,霍靳斯沒有出去,還是有貨車開過,還是有蟲鳴鳥叫,但是錦染難得睡了個安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