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斯,你在干什么,把人放了!”周平波看著被霍靳斯押著的人,因為掙扎,臉部在地上磨的血肉模糊的。
霍靳斯捏著對方的手腕一扭,對方捏著的槍的手被強行扭到變形,一聲慘叫,松開了五指,那槍落在了地上,被霍靳斯一把抓了起來。
他松開了壓制的人,回頭看著身后所有的人都看著他,那些村民站在村長的身后,就這么盯著他,有謹慎還有排斥的目光。
“靳斯,放下你手中的槍。”陳國生對著他喊了一句。
霍靳斯不說話,踩著地上的人,靠著翻在溝里的車身上,單手從兜里掏出來一根煙,給自己點燃了。
“放下之后呢?等著你們把我抓起來,等著你們把我分尸后埋在后山上!”他越說,目光越冷。
他的戰友,那個不知名的戰友,在他離開之后,被分尸埋在了后山上,縣隊的人花了大半夜才從山里刨出了三個袋子。他有多憤怒他不知道,但是更多的是寒心,這里并不是所有的村民都是壞人,但是總有那么幾個人渣,殘忍的讓人惡心,讓人憤恨。
兩邊對峙,有人想要從墻根偷偷溜過來,從背后偷襲霍靳斯,但是霍靳斯是多么的敏銳,對方不過是走了兩步就被霍靳斯一槍打中了腳掌,那人疼的直叫喚。
“靳斯,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先放下槍,不要傷害這些無辜的村民,你要多少錢我們都給。”陳國生一副擔憂的模樣,仿佛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護著身后的村民們,但是天知道他這副偽善的面孔之下是多么邪惡的心。
他屈服在金錢的誘惑之下,他摒棄了自己的良心,連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都不放過,霍靳斯以為他還保有那么一丁點兒善良,但是他錯了,發現蕭六的時候,蕭六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哥,小灣山里種了罌粟,好大一片罌粟……”他抓著他的手哭著,難過著,希望有人來救救這個村子,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他后悔,后悔帶著那個年輕的警員進山打探情況,那個人就在他的眼前被打中的心臟,他所認識的那些村里的叔伯們殺人了,就在他的面前。
霍靳斯無法形容當時看到遍體鱗傷的蕭六時的心情,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樣,心里難受。
沒文化,并不代表著不知錯對,堂堂一村之長,帶頭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怎么叫他不覺得憤怒。
一槍六發子彈,腳下的人打出四發,他打出一發,現在手中的槍里只剩下最后一發子彈了,人群中有兩人對視了一下目光,緩緩地朝著霍靳斯移了過來,他們是廠里的人,不是普通的工人,帶了些手腳功夫,現在打算與霍靳斯搏一搏。
那兩人正準備朝著霍靳斯而來的時候,一聲突兀的響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警笛的聲音,越拉越響,越來越近,霍靳斯知道,秋堰洼子那邊的廠已經被控制住了,所有的證據都被完全扣押,只等著交檢了。
人群中有人開始慌亂了,不是所有人,但是有那么上十個心虛的人已經忍不住了。
十幾輛警車閃爍著藍紅光芒越來越近,將唯一一條進村的路堵的水泄不通。
“警察同志,這里有一位不法份子。”人群中站出來一人,朝著拉開的警車門呼喊道。
霍靳斯看了一眼,可不正是那開著黑色轎車來的,鎮上的某位二把手。
車門打開,二十幾個警員直接沖著人群而來,早就已經制定了抓捕計劃,這會兒分工也明顯,那些暴露在名單上的人一捉一個準兒。
“你們放手,放手,警察打人啦!你們憑什么抓我!”有人在耍潑,有人在掙扎。
裝的一臉的無辜,但是霍靳斯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