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圈驗證了所想之后,劉晨撫摸著馬兒的脖子,溫和地說道:“奔跑吧,兄弟。”
一踩馬鐙,縱身一躍跨騎上去,這時候的心態與第一次騎行不可同日而語。
馬兒輕微地奔跑起來,速度在可控的范圍內,劉晨終于明白何為打浪,他還無法做到像諾敏那樣身體輕微動作就行,而是站在馬鐙上像波浪一樣起伏著。
一下子奔跑了幾公里,他一直沉浸在這股騎行的喜悅中,大草原上獨自騎馬真是爽啊,看著遼闊的風景,身心舒爽,忍不住都高歌一曲了。
不錯,就是那首《套馬桿》。
“給我一片綠草,綿延向遠方;給我一只雄鷹,一個威武的漢子;給我一個套馬桿,攥在他手上;給我一片白云,一朵潔白的想象;給我一陣清風,吹開百花香;給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場;給我一個眼神,熱辣滾燙;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樣寬廣……”
劉晨不僅感嘆,這股feel實在太好,每一個男人都該到大草原上真正的騎行。
只是問題來了,距離太遠,本想帥氣地調轉馬頭,結果做不出來這動作,只好讓馬兒完全停下來慢慢地轉個向然后再往回走,那速度就越來越快了,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吹過。
剛回去沒多會兒,諾敏的哥哥諾達一個人回來了,低著頭悶悶不樂的樣子,看到劉晨騎著他家的馬也沒絲毫的意外,熱情地打了一個招呼,就直接進了妹妹的包里。
“哥哥,你怎么現在就回來了,爸媽也回來了嗎?”
“還沒呢,爸媽可能要很晚才回來,我心里不高興就先回來了。”
諾敏看哥哥的狀態不太對,嗔道:“是不是木托說了什么難聽的話了?”
原來是一戶人家的孩子今年考上了冰城的一所二本院校,這在阿二山絕對是件稀罕事,家族自然要在孩子開學前操辦一場盛大的慶祝宴會,父母和諾達都去參加,諾敏的心氣兒高,尤其是看不上這木托,自然不屑去。
諾達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沒有,我只是看到木托考上大學了,很羨慕,我這都考了三年了還是毫無起色,木托第一年也就跟我差不多,沒想到他能考上大學。”
“哥哥,不要灰心,你這樣母親會難過的,她和爸爸那么辛勞,就是為了能讓我們出去見見世面,堅持下去總有結果,說不定明年你就可以。”
諾達意興闌珊,嘆了口氣道:“我怕是不成了,敏敏,你從小就比我聰明,第一年考得也比我高多了,只要你考上了,我就跟媽媽說不學了,留在家里照顧羊群,也能減輕他們的負擔。”
諾敏心情有些激動,一會兒也是黯然,長長地出了口氣,道:“我也想呀,可是我們缺乏指導,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得瞎琢磨,這樣學下去,效果太差了,我這一天,一道題都沒看明白。”
“就是這個道理,原來木托進步這么大,是因為他們家在今年三月份給他送到了冰城的一個輔導班上,爸媽聽了之后,好像也想這么干,我就不去了,根本不是那塊料,敏敏,到時候有老師指導,你要好好用功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