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周你怎么下手沒輕沒重的?”
坐在斑駁的石凳上,侏儒探出一張臉,讓身旁的人拿著蘸滿藥膏的紅布,在他凹陷的鼻梁上涂涂抹抹。
也許是擦按的太用力了,侏儒的臉部肌肉猛的一抽搐,齜牙咧嘴的抱怨道。
周姓修士不耐煩的道:“別他娘的挑肥揀瘦的了!就你這個長相,哪個女修愿意給你涂藥?你忍耐一會兒,馬上敷完了!”
“哎呀!疼啊他奶奶的,你借機報復老子!”
洞府內,還有一名高個子修士不停的揉著腹部,氣急敗壞地罵道:“這個小兔崽子,絕對練過下盤武技!偷襲踹的我一腳到現在還疼呢!”
“哼!這筆賬先給這小子攢著,等雨霖大哥拿下了這處洞府,咱們再把場子找回來!”另一名弟子恨恨的說道。
他也同樣被踢了一腳,腹部位置都淤血了,紫紅一片。
這六名浮云宗的內門弟子,聚集到了侏儒的洞府內,先行療傷,再商量接下來的對策。絲毫不知道由陳默帶起的雷霆風暴,正呼嘯間朝他們席卷而來。
隊伍中,有一名沉默寡言的內門弟子,別看他十分不起眼,可平日里也屬他最為陰毒,思量了一番,躊躇詢問道:“老大,要不我們一不做二不休,給他引出來,在宗門外”
他沒說完,而是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來回比劃了一下。
“不妥,”馮雨霖道:“最近入門的散修們都是香餑餑,莫名失蹤或死亡的話,宗門必定嚴查,屆時咱們誰也跑不了,為了這么個低等散修賠上性命不值得。”
浮云宗門規雖然嚴令禁止私斗,可一旦外出執行任務,局勢錯綜復雜,宗門有鞭長莫及的情況下,只要手腳做的干凈些,誰能為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修士操心?
修真界是殘酷又現實的,普通修真者一不是長老的后代,二來談不上天縱之資,一切的資源都得靠自己獲得,不做點殺人奪寶的事情,哪輩子能修煉至筑基境界?
幾年以前,馮雨霖作為小隊首領,曾經擊殺過一名煉氣十二層修為的同門,為了拖眾人下水,令其每人各補一刀,也算立了投名狀,這才狼狽為奸,一丘之貉茍存至今。
另一邊,張姓侏儒也終于敷好了療傷藥膏,仍對自己偷襲被打一事耿耿于懷,猛的一錘桌子,震得上面的茶壺一顫,喝罵道:“他奶奶的!我張春虎第一次這么窩囊的被打,真是奇恥大辱!過幾日有機會,老子必報此仇!”
馮雨霖正想說幾句安慰他的話,洞府忽地劇烈的搖晃起來,天旋地轉!幾人原本坐好好的,被巨大的傾斜力量跌倒在地,洞府內一切裝飾盡數崩塌,石桌上的茶壺杯盞等也未能幸免,摔在地上“啪嗒”落個粉碎。
“怎么回事?!”
趴在地上東倒西歪的幾人全都呆住了,心中對未知的恐懼占了上風,不住地在猜想:難道有魔道攻打浮云宗了?可為什么一點風聲消息也沒收到?
眾人腦海轟鳴之際,又是一聲驚天徹底的巨響,振聾發聵,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猛的打了個激靈!
“洞洞府被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