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忽然冷不丁的甩手打出一道勁風,程安坐著的大石塊瞬間瓦解崩塌,巨大的轟鳴聲著實把程安嚇了一跳,他連忙騰空躍起大叫道:“老大你瘋了啊!好好的為何要炸石頭玩?”
程安還以為是陳默看不慣他敷衍的態度,特地給了他一個警告呢。
“現在你就是溫玲,我是追殺你的魔修,快想想你要往哪跑!”
陳默口中雖是這么說著,可手上動作卻是不停,五團橢圓的小火球散發著危險的光芒,下一瞬,它們便如離弦的箭般朝程安急射而去!
“哇靠!陳兄你這個混蛋,是不是故意要殺我!!”
程安嚇得哇哇大叫,單論法術而言,他溜須拍馬也不是陳默的對手,因此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果斷的朝前方的一座山峰上快速奔逃。
甚至在逃命中,他還有些懷疑陳默是不是假戲真做。
陳默自然追了過去,但在他有心控制的范圍內,一旦程安停下歇息,他就再次用五行法術嚇唬,兩人追逃之間,一晚上居然跨過了七八座大山,等到次日微亮時,一座凡人的城池都模糊的在遠方呈現了出來。
陳默叫住了奔逃的程安:“不要跑了,追擊結束,我們先碰碰運氣,一會兒兵分兩路,你去調查這座城池十六歲以下的孩童,發現與齊昭那老頭長得像的孩子就控制住,而我去亂葬崗看看有沒有溫玲的墳墓,仔細一點,總能有收獲的。”
“老大!你不會是想來個大海撈針吧靈秀山附近這么多的城池,咱們要一個個的嘗試嗎?”程安喘著粗氣,顯然還沒從逃命的氣氛中休整過來。
陳默點了點頭道:“那兩名魔修在打斗過程中給齊昭二人下了毒,假設溫玲沒死的話,也跑不了多遠了。喪失了修為的女修怎么敢亂跑,她不在城池暫住能去哪里?”
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程安想反駁也找不出什么毛病來,再加上他原本就是陳默的手下,片刻休整之后便照做了。
兩人隱匿了修為,經過了世俗界的士兵盤查入了城,程安在儲物袋中拍出了幾兩銀子去街邊的攤位上買了些糖葫蘆和新奇的小玩藝兒,專挑隱蔽的巷子去找小孩子了,那熟絡的架勢,在陳默看來好似專門拐賣孩童的人販子無異。
他也沒有閑著,問了幾位郡里年長的老人,打探到了城中百姓身死埋骨的位置,親自轉了一圈后,并沒有發現溫玲的姓名。
陳默忽地意識到,也有可能溫玲隱姓埋名了,他果斷的改變了計劃,專挑五六十歲的女性墳墓觀察,還必須要有祭祀過的痕跡。
幾個時辰后,陳默與程安按照約定好的碰頭了:“你那邊怎么樣?”程安搖頭苦笑道:“沒有,老大你呢?”
“那就重新開始,我們還有時間,若半個月還找不到溫玲,那就證明我猜想錯了,轉而去找那兩名魔修的下落吧。”
陳默也沒想第一次就成功,因此心中早有失敗的準備,又和程安飛回了靈秀山的山腳,開始了新一輪的追逃過程。
十日之后,懷仁郡。
天氣有些陰沉,一場暴風雨似要席卷而來,近似傍晚,陳默與程安快步踏入了這座陌生的城池,不用他再多說,兩人分工明確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