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寒等人眼眶通紅,緊抿嘴唇,一個個的都把頭偏了過去,誰也不敢告訴他殘酷的事實。
陳默的心中同樣五味雜陳,一個時辰前還師兄長短的叫著,現在就要陰陽兩隔,這種壓抑的心情并不好受,也選擇了閉口不言。
白樺的雙手忽然來了一陣莫名的力氣,支撐著地面使自己的身軀朝上拱了拱,借著這股氣勢,他的眼神重新明亮了幾分,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命該如此和幾位師兄無關不要再自責了”
“白師弟,還有什么想說的話,就一同講出來吧,”陳默嘆息了一聲,緩緩地開口說道。
“我的儲物袋里面,還有一些丹藥你們拿去分了吧,這也是我能做的最后一點貢獻了”
說罷,白樺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似要做給趙慶云看:“趙兄我先走一步了,你可要筑基成功,不然”
趙慶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看得出來,兩人在浮云宗的關系甚好,此刻他蹲下緊緊的握著白樺的手,語氣顫抖的說道:“放心吧兄弟!我趙慶云永遠都會記得有你這樣一個朋友的”
“如此甚好”
陳默轉過頭去,沒有再多看一眼,只聽得白樺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徹底消失不見,他才重新面對眾人,聲音低沉地說道:“把白師弟就地安葬了吧,休整一炷香的時間,我們再次出發。”
修士要是被瞬間殺死,他們還沒這樣的感覺,眼睜睜的見到同門隕落,那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幾人還是初次遇到這種情況,聽了陳默的命令后皆低聲回應了一聲是。
陳默在先前的爭斗中靈力消耗有點過量,借此機會拍出了幾粒丹藥煉化,以保證狀態時刻處于最巔峰,白樺的死讓陳默鄭重的接受了一場教訓,今后若是還有機會做首領的話,一定把自己和隊員的安危放在首位,其他都是次要的。
畢竟修士只有在活著的情況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在遺忘之地用鮮血的感悟,讓陳默在以后的幾百年修真路上受益匪淺,依靠著隊內同伴的力量,搭救了陳默數次的性命,在這里就不再多提了。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四人在山頂一處極為偏僻的地方做了個簡易的墳包,連同白樺的法寶長戟與儲物袋一同埋葬了進去,安子寒想在木牌上篆刻白樺的名字,卻被陳默給阻止了。
“別讓外人擾了白師弟的清凈,就這樣吧。”
陳默朝已經鋪平了的墳包看了一眼,緩緩的對眾人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剩下的修士自然需要更加謹慎的活著,我在你們挖坑的時候粗略的在這里觀察了一圈,整個山頂都是基本安全的,只要我們不去招惹那些巨石下的妖蛇就可以了。”
在看到諸多石頭附近挪蹭的痕跡后,陳默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蜈蚣群與雷蝕鷹群不肯上來的原因,這座奇帽山已經成了妖獸們的地盤,領地之間不容侵犯,越過了山坡就不歸它們管了,自然不會窮追不舍。
陳默依靠強大的神識查探了幾塊石頭下的妖蛇,雖然都是二階左右的存在,但它們都處于沉睡之中,除非故意挑釁或者不小心撞到巨石,不然它們是不會主動襲擊的。
陳默把得來的情況大略和幾人說了一下,便讓安子寒在前方率先開路,盧甜、周奇二人斷后,趙慶云做探路先鋒,與幾人交換信息,陳默則坐鎮正中,統御全局,避免蜈蚣群事情的再度發生。
穿越山頂的路程格外的順利,在陳默的指揮下沒有遇到任何一只妖獸,至于其他兩派的弟子,這時候才剛剛登頂,浮云宗的幾人已經遠遠的把他們甩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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