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下一刻,女子與陳默的目光忽然相對,只見她的眼神稍動,一股莫名的生死危機驟然在陳默的心底浮現,毫不猶豫的直接用出了孔逸留下的替劫符纂,身軀詭異的消失在了原地。
幾乎就是瞬息的時間,一道近似透明血色飛箭從陳默先前的地方穿了個空,折返之際被女子牢牢的抓在了手上。
望著已經退到了數丈外的陳默,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乎沒有料到此人能在自己的突襲之下還能毫發無損。
“好險要是被那詭異的東西穿心而過,連激發黑色石塊的時間都沒有!”
陳默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要不是他之前就得知此女殺心極重,在偷襲她未果后還遭到了反擊,陳默絕不會這般干脆的退走的。
面對這名女子,竟給了他仿佛看到筑基修士對他有殺意的危險感覺!!
“竊天驚芒箭!!這不是血裘道人的獨門法寶嗎,怎么會在你的手里?!”清霜仙子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忽然驚聲尖叫道。
提起血裘道人,眾人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起來,說起這名魔道的筑基初期的散修,他心愛的道侶慘死正道手中,因此筑基成功以后,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報復煉氣期的各派修士,所到之處,腥風血雨必不可少。
在以往的二十多年里,幾派至少有數百名弟子遭了他的毒手,當然,這些宗門也不可能放任此人存在,但血裘道人極度狡猾,且有著不凡的遁術,巧妙的躲避了數次正道布下的天羅地網,這才茍活至今。
眼下此人的貼身法寶出現在了夢千秋的手上,是不是說明
“夜瀾天,我認得你。”
白衣女子目光一閃,沒有去解釋那件法寶的來歷,而是飽含深意的望了一眼僥幸不死的陳默,緩緩的說道:
“魏國頂尖的煉氣期修士,運籌帷幄,智計無雙,連自己的同門和對手都能算計進去,實在是令人佩服。”
夜瀾天眼睛一瞇,聲音平淡回應道:“過譽了,依在下看來,道友才是挑撥離間的高手,不過你以為,僅憑借一句話,就能挑撥我們同門之間的情誼,未免也太愚蠢了一些,陳師弟,你說是嗎?”
“夜師兄說的在理。”陳默立即在遠處附和說道。
他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夜瀾天令他去襲擊夢千秋,未必就沒有料到這一切,興許自己會被反殺隕落,夜瀾天也算計在內了吧。
這種事情經不起猜疑,而且也永遠沒有辦法問,但大敵當前,首先還是要以對付夢千秋為主,才有了陳默的附和之言。
夢千秋沒有再度開口,反而是夜瀾天繼續說道:“方才道友躲在暗中究竟是何意圖?難道是打算等著我們幾人鷸蚌相爭,你在后方不費吹灰之力的坐享其成嗎?”
此話一出,夜瀾天搶先一步把夢千秋拉到了所有修士的對立面,這下子任誰打算袖手旁觀,都要先掂量一下后果了。
果不其然,不光是雷鳴山的幾人,就連保持中立的甄娜三人,也同樣神色戒備的看著夢千秋,生怕她一言不合大開殺戒。
“夜瀾天,今日我并非與你爭口舌之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