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姓修士頓時臉色一變,語氣沒來由的低沉了幾分:“我這位師弟早年間面相被毀,脾氣很不好,你最好別惹他的麻煩!”
停在空中的手作勢捻了捻,隨即便放下了:“無所謂,還是趕快拿白玉竹為好!”
“那就走吧!!”
隨著幾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陳默這才露出了頭,心中似有疑惑卻解不開,喃喃自語道:“真奇怪了”
這很不正常,那個被叫過去的修士太鎮定了!連一絲一毫的情感波動都沒有,看起來就像個傀儡一樣,換位思考,恐怕任何修士都無法這般默然的吧?
“面紗為什么一提到面紗,那谷姓修士會那么激動?連語調都提高了些”
陳默心中暗自分析著,只有不想讓旁人看到自身的面貌,才會選擇帶面紗,他為什么會擔心露面?
幾人已經走遠,陳默不知道白玉竹是什么,但看他們的言語間,此物很是稀罕的樣子,他要是還想渾水摸魚,就得繼續湊到前面。
“再過去看看”
陳默如履薄冰的前行,遠處的靈力波動也越來越紊亂,幾人應該是與蒼銀鼠交手了,這個時候他貿然趕過去,又該重蹈他辰時的覆轍了。
想到這,他就停在了相對安全的位置上,繼續暗中觀察著。
也許是冥冥之中的感應,陳默總覺得背后有人在窺探自己,正如他現在所做之事,可每次向后查探,那奇怪的感覺又消散于無形。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便是如此。
“算了!最主要的我并不知道那白玉竹是何物!就算他們拼的兩敗俱傷,我勢單力薄,得手的幾率也很小,還是離開罷!”
陳默又靜等了一會兒,仔細的思量再三后,準備離去了。
其實他有一點沒說,無論是那個做人質的修士,還是很囂張的谷姓青年,從他們身上的靈壓來看,他都沒有單對單穩勝的把握。
就在陳默起身的剎那,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從他身后數丈外,竟傳來了一道輕飄飄的聲音:“怎么?小友熱鬧看夠,想走了嗎?”
陳默的心臟驟然緊縮,脖頸如被凍僵了一般,緩緩轉過身去,卻只見一名白須黑袍的老者笑瞇瞇的看著他,腳下還躺著一個昏迷的修士。
最引人注意是他的背后,一口暗黑色的棺材緊緊的貼在上面,鎖鏈捆在了他的胸前,嘩啦嘩啦的響聲。
“你是筑筑基”
早在無名散修之時,陳默就見過多個筑基修士,就連他的師父孫興,還是一個筑基后期的強者,他又怎么會不清楚,真正筑基修士的威壓所在!!
饒是陳默在冷靜,在鎮定自若,面對直面的死亡威脅,他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臉色鐵青的說不出話了。
“呵呵,小友還能看出老夫乃是筑基修為,不錯不錯”
背著棺材的老者說話相當溫和,可落入陳默耳邊,無異于惡鬼嘶啞低語,陳默眼珠亂轉,已經是在溝通丹田內的黑色石塊了。
除了此物,他沒有任何能與之對抗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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