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日的發酵,眾人從遺忘之地歸來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浮云宗,這其中林玉琴一舉奪魁,力壓所有修士的事情已是人盡皆知。
陳默與程安前往極北之地這一路,已經聽到了不少有關林玉琴的贊美之言,有人更是夸張的稱她為浮云宗的煉氣第一人,比之前夜瀾天還要強上一些。
“呵呵,得了吧!你們還不知道?夜師兄和她一前一后出現,就憑她的修為和實力,你們不覺得蹊蹺嗎?”
“你想說什么啊?!”
“這兩個人肯定有什么密切的關系唄!”
“你瘋啦?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小心禍從口出!”
隨著那群人的聲音逐漸變小,陳默也沒再多停留,一盞茶的時間不到,他和程安便來到了極北之地的百草園中。
入眼可見,宗門的幾十名外門弟子正在有序的采摘與種植,陳默沒有去打攪他們,直接讓程安去找齊昭,他自己則直接進了百草園的看管房屋內。
又過了好一會兒的功夫,田芳和溫可休的身影才出現,齊昭有事外出不在宗門,因此由他的兒子前來。
他們見到陳默不知為何,幾個月前還沒有這般心悸,現在僅僅一個目光,就能令兩人寒芒在背了!
這可能和他們在得知,千尋榜十不存一,而眼前之人還能平安無恙的走出有直接關系。
陳默淡淡地說道:“田大姐,藥園的賬本可曾帶來?”
“帶帶來了!陳執事請看!”
田芳嚇得渾身一抖,立即雙手奉上,陳默接過大略了翻了幾頁,每停頓一次,他就看一眼田芳,不禁讓后者頭皮發麻,目光始終不敢和陳默對視。
陳默不太清楚賬目如何做假,但他能看懂人心,一番裝腔作勢之后,田芳的心理防線就接近崩潰了。
“田大姐是不是以為,在下不會活著出來了?”陳默直接跳到了最后的結余部分,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悄然合上賬本淡淡說道。
田芳身體一顫,立即跪在地上連稱不敢,溫可休就在她的旁邊,年僅十幾歲的他,此時也嚇得哆哆嗦嗦,再也不復之前與陳默的親切之感。
眼前的場景證明,陳執事明顯是來興師問罪的,溫可休心里也清楚,父親這幾個月來異常的舉動,定是見宗門內無人壓制他,平日里也沒少的貪墨靈藥
陳默微微一笑,一抬手的輕柔之力阻攔了她:
“田大姐,你看,我也沒說什么吧?你這么緊張干什么,即便賬目真有出錯的地方,陳某也相信那只是你的一時疏忽,對吧?”
陳默的笑容讓她恐懼不已,正是因為不曉得發生什么才會害怕,猶如懸在頭上隨時可能落下的利斧,若有可能,還不如讓她直接說出貪了多少靈石來的痛快呢!
“對了,田大姐,末尾的兩萬一千靈石是結余嗎?”
田芳又打了個哆嗦:“不不是,那是樊長老的寄存靈藥的錢!”
陳默點了點頭:“給你三個時辰,送到我的洞府前,三日后的酉時之前我會歸還給你,若有人追查下來,盡管提我的名字好了。”
“是!!”田芳哪敢說一個不字,她立即應承下來,在陳默的退下聲中如蒙大赦,馬上離開了極北之地,至于之后陳默會怎么對付她,那已經是無所謂了,只要別再看到他便好!
“這個田芳”
陳默心中搖頭,這事一方面也怪自己,看來一味地對別人太好,反倒滋長出了他好糊弄的想法,經過此事之后,他也長了個記性,不再隨便的派人去做重要的位置了。
“可休,最近修煉了嗎?”
陳默轉而換上了一副溫和的面孔,朝少年笑呵呵的問道,反而將他嚇得不輕,也和田芳一樣跪在地上替他父親求情了。
陳默心底長嘆一聲,從儲物袋拍出了一把平淡無奇的弓,交給了溫可休:“響鼓不用重錘,今日陳叔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予追究,把這個交給你父親,程安,我們走!”
“好嘞,陳師兄!”
又重新回到了洞府,陳默先是讓程安暗中物色一個能頂替田芳的角色,又令他回到妙丹峰去借錢,等到三萬靈石集齊,時間已是傍晚了,即便趕去也是閉門,莫不如等次日再說。
一夜無話,第二日陳默早早的趕去了那兩名筑基執事所說的交錢地點,一切相安無事,在繳納了三萬靈石后,他們還給了陳默一張簽下的靈契,蔽月袋一事算是解決了。
“接下來去找林玉琴”
陳默剛有這種想法沒多久,就在去她洞府的路上,兩人相向迎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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