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閣下的年紀,修為卻是不淺,不知出自何門何派?”王供奉沉吟一番,緩緩的說道。
陳默道:“魏國浮云宗左護法,這是身份令牌。”見此人觀察完畢,他收回后又說道:“死者是在下未婚妻的父親,事有蹊蹺,特來此調查一番。”
“原來如此。”王供奉道:“老夫還以為此事與浮云宗有關,既然這件事是你們的家事,我們就不再多問了,只盼道友能遵守世俗界的規矩,不要搞的驚世駭俗,不然昭天宗與貴宗都很難辦。”
“道友放心。”陳默心中忽然一動,他聽見了王供奉說的是我們,“那這么說,楚都一共有兩位筑基高手坐鎮了?”
“老夫王衍,現在留守皇宮的那位,是老夫的師兄錢江。你若有什么困難,可以向我們詢問。”
“現在就有一個。”陳默已經將事情弄清楚了七七八八,他說道:“相信我們的心中都很清楚,楚承風的死絕不是那些蟊賊能做到的事情,太子,二皇子,還是三皇子,若是背后沒有這三位當中的某人指使,誰敢去行刺大將軍呢?”
“沒有太子。”王衍搖了搖頭:“如果有太子就不會這般混亂了,楚皇只有五位阿哥。”
“沒有太子?”
陳默疑惑的說道:“這楚皇在想什么?三歲孩童都清楚的道理,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一國的社稷不早日定奪,非要等到自己油盡燈枯了再決定?”
“楚皇生性多疑,阿哥們的能力太強,會被認為他有野心,想要謀朝篡位,于是他處處針對著打壓,沒能力的阿哥,他又瞧不上眼,試想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有合適的人選出現呢?”
陳默想了想,道:“說句難聽的話,王道友不要生氣,既然他不能做決定,你們替他做了不就結了嗎?”
“呵呵”王衍干笑了幾聲道:”看來道友還沒有有關入世方面的經驗,修真者不能干預皇朝的更替,更何況楚國不光昭天宗一家,這般做的話也要考慮另外幾個門派的感受。“
陳默點頭道:“明白了,你們只是負責楚皇的安危,別讓他一命嗚呼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們不管。哪怕楚都鬧得血流成河了,和你們也沒有關系。”
“道友是個聰明人,有些話一點就透。”
“既然這樣,你們就放權給在下,最多七日之內,這城中便一切安寧了,你們能復命交差,在下也報了岳丈之仇,豈不快哉?”
王衍神色如常,說道:“正如老夫心意,不過道友可要把握好分寸,不要輕易顯露頭角,能低調處理是最好不過得了。”
陳默點頭應允下來,旋即接下拋過來的一塊黃金制成的令牌:“這是楚皇的手諭,有它在手,猶如楚皇親臨。”
“多謝道友相助!”
陳默拱手拜謝,兩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就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一般。
陳默的身影又回到了將軍府,此時靈堂的眾人已經散了,他沒有耗費功夫,先找到了獨自在房中的楚無霜:“把你的二哥和三哥叫來吧,我有話和他們說。”
楚無霜沒接這茬,反問道:“那個老頭沒有傷害到你吧?”
“唉,不是修士見了面就一定要動手的。”
陳默知道三句兩句解釋不清楚,便讓她先動起來,自身則在偏殿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