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上次他就感覺那位楊公子有些古怪,自己的錢可以打水漂,但不能讓人當冤大頭來耍,所以這次也是來看看他的態度如何。
然后不出所料,在這里找到了那位楊公子,李昭把話一說,對方沒有回答,反倒很玩味的笑了起來。
此刻在這屋子里面,除了楊公子外,剩下的看起來應該都是他的幫閑,故而或許是因為都在“自己人”面前,他也不需要維持自己什么貴公子的形象。
攤牌了,不裝了。
旁邊那些幫閑也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似乎他這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
不過之前看來是沒有爆雷,不然賈璉也不至于相信他。
或許,他是屬于那種看碟下菜的,以前沒有爆雷是因為得罪的那些人惹他不起,最后只能打落門牙肚里吞。
而現在的李昭,他自然也認為李昭會這樣,甚至就算賈璉知道了,也會認栽,不可能真跟他計較,因為計較不來。
甚至都不會斷絕往來,因為在那個圈子里,他不是唯一的重心也是比較重要的人,要得罪他可得冒著被排斥的風險的,為了一個小廝至于么?
至于李昭,他自然壓根沒有放在眼里。
李昭沉默片刻,突然問道:“這么說來,楊公子是不愿意歸還那二百兩了?”
內衣的確是暴利,但畢竟時日尚短,而且還沒有形成太大規模——李勇自己也不敢一下子把攤子鋪得太大。
而且現在也沒有回頭客,只能不斷挖掘新的客人,越到后面速度會越來越慢,還得跟邢忠等人分成。
所以最后李昭到手的利潤上能有個三四百兩,已經算很不錯的了。
這其實也是他不貪心,不然完全可以有更多。
但李昭很理智,得到越多就意味著付出越多,他要錢是用來做起步資本的,只要夠用就行,不必太貪。
這樣也不容易惹人注意,說不定在不知情的人看來,還以為邢忠才是大老板呢。
其實,這二百兩之前李昭已經有過打水漂的準備,但這楊公子此時展露出來的心聲,才真正激怒了他。
“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兄長才任總兵,此時穩固人心之時,可要安排人,怎么也得安排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將他這無名小卒安排進去?
“賈璉的面子?呵,他賈璉有個什么面子,榮國府的大房長孫,竟然還托庇在二房門下,靠捐了個州同知,也能與我等說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他拿了錢壓根就沒有辦事,甚至是原本拿錢的時候,就沒打算辦事,而并非是辦不成事。
雖然結果看似一樣,這中間區別可大了。
后者只能說他能力不行,自己所托非人,但是前者,根本就是在耍自己。
同樣地,也耍了賈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