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父親不知怎么,居然兩個都不要了,賈蓉又想還有這種好事,自己豈不是可以坐享這對姐妹花?
結果那璉二爺又硬生生插進來了,按輩分他得叫人叔,按關系,賈蓉時常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賈珍親生的,反正在他看來跟父親的關系遠不如賈璉和賈珍。
總之,賈璉對尤二姐有意,賈珍也默許了,甚至尤二姐那邊,似乎也只等賈璉家里一個信號,將她納進門里去。
但還剩下尤三姐,賈蓉又來勁了。
賈蓉又泄氣了,尤三姐對他不屑一顧,甚至比當初尤氏的態度還要堅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自己“母親”呢。
而賈蓉稍微打聽了一下,那尤氏一家住在府上,伺候她們的也都是府里的丫鬟,自然別想有什么秘密瞞過他,這才知道原來那尤三姐是看上了另有其人。
那人卻正是醫治好了他的夫人秦可卿的那位李神醫,也是繡衣衛南鎮撫司的總旗官,更是曾經賈璉跟前的小廝,如今的“好哥們”。
嘿,這樣算下來,這輩分也比自己大了,而且還算是“有恩”于自己,何況尤三姐那么堅決,賈蓉又不是賈珍,自然只能放棄了。
這家里沒念想了,除了秦可卿,賈蓉也沒有再要妾室——萬一又讓賈珍搶去呢?所以他也只能出去尋花問柳了,好在他也有一堆狐朋狗友,一起喝酒賞花也不寂寞。
不過讓賈珍叫住,他自然也不敢溜了,只能上前來問候了一句“父親安好”,然后才賠笑道:“這不是前些日子約了王成幾個,今日去赴約……”
“哼,沒出息的東西,整日就知道和那些狐朋酒友廝混,也不知你是學了誰的?”
賈蓉心想還能學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賈珍又輕咳了一聲,然后才說道:“你那媳婦,卻就這么放在外頭不管了?”
賈蓉也是有些小聰明的,頓時恍然過來,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情找上了他。
他多少也是知道賈珍讓人找秦可卿回來,卻被婉拒了的消息。
尤氏雖然在賈珍面前賣乖,但不代表著她對賈蓉也這樣,當然她也知道自己畢竟不是賈蓉的生母,而賈蓉又是遲早要繼承寧國府的,所以私下里也常會給他透露一些消息。
“父親容秉,兒子在想,此事是不是去問一問那李神醫比較好?否則若是此時將她接回來,病情又反復……”
“呵,你是當真不曉得,如今她早就不在咱們賈家的莊子里了?”
賈珍一發怒,賈蓉頓時就扛不住了,馬上說道:“是,兒子這就去玄真觀把人接回來……”
“慢著!”賈珍叫住了他,想了想又說道:“見到你大父,可知道如何與他說?”
賈蓉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剛要轉身出去,險些和外面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他立刻怒道:“不長眼的東西,你……”
賈珍立刻說道:“你還不快去?”
來的是賈珍的心腹,行色匆匆肯定有事。
而那隨從誠惶誠恐與賈蓉道過歉后,見賈蓉還是一臉怒容、只是因為賈珍的關系忍著,也不敢去看他,連忙上前對賈珍耳語了幾句。
這邊賈蓉不忿之后轉身又要走,卻反倒被賈珍叫住了,“不知父親還有何事?”
“這一趟,我跟你一起去。”
“父親,怎么……”
賈珍一瞪眼道:“你大父讓人傳來消息,著我即刻過去。好了,閑話莫提了,趕緊上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