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信和尚道,只聽得他聲音沙啞,口吐肉末,但是臉上卻無半點痛苦之色。
張玄只是冷冷地盯著他,便出了藏經閣。旦梅幾人正疑惑,心道張玄好好的怎么放過這道信和尚。
卻聽張玄道:“取下他的人頭!”
說著只見張玄他沿著臺階,自顧自的下山去了。
周楚道:“那就讓我來吧!正好試一試這道信大師的高招!”說著周楚便緩緩的來到道信和尚身前。
雖然眼前的道信和尚一臉祥和而且七竅流血,但是這圣僧的名號還是讓周楚非常謹慎。
周楚又往前移動了兩步,這才大驚。原來這道信和尚已經死去。
“果然是個高僧!”周楚也是佩服不已,當下便將道信和尚的人頭割下。
旦梅也是嘆道:“仇人悔過,張玄又該如何自處呢?”
宋玉華跟白清兒也是沉思起來,十數載的苦練就是為了報仇,忽然見到仇人悔過,你會不會原諒他?
這一夜,張玄不知所蹤。
眾人再次見到張玄的時候,卻見到張玄一如往常。
“師父,這就是道信的人頭!”周楚道,說著便把道信的頭顱遞給張玄。
這頭顱被搽干凈了,仍舊是一副慈悲祥和模樣,張玄看了幾眼,便用刷子將這道信人頭刷了一遍石灰。
白清兒幾人皆不敢說話,張玄臉上依舊看不出表情。張玄將這人頭放進匣子里才道:
“聽說慈航靜齋就在終南山的帝踏峰,我怎么沒聽過啊!”
張玄數世為人,從來沒有聽說過終南山里有帝踏峰,旦梅才道:
“這慈航靜齋的帝踏峰雖然不算什么秘密,但是她們每一代只有一個弟子行走江湖,具體位置倒是無人知曉!”
“不過聽說慈航靜這這一代的弟子已經行走江湖了,眼下天下風云變幻,想必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找到她!”婠婠道。
陰葵派跟慈航靜齋本質上還都是一類門派,只是代表一正一邪的陣營而已,故而兩派相斗已久,互有勝負。
“那就派人去找!”張玄道,“我們先去浙江臺州國清寺,去找智慧大師!”
這智慧大師乃是四大圣僧最后一位,出自天臺宗,在南方傳法。
“好!”宋玉華道:“坐船沿著黃河,再從大運河直達杭州!”宋玉華說到此處臉色微紅,畢竟她家就在嶺南。
眾人便回道鞏縣,登船東行。張玄每日除了練功之外,便是坐在船頂看風景,任由思緒飄蕩。
這一日宋玉華白清兒婠婠幾女正在甲板之上看風景,忽然便有戰船靠近,這戰船之上掛有帆旗,上書黃沙二字,正是橫行黃河的黃沙幫的船只。
船上一些水手見到宋玉華幾女也是淫笑不已,手中拿著鉤鎖弓弩,指指點點,其中領頭的中年更是大笑不止。
“哈哈哈!沒想到老子出來一趟還遇到這些個美人!實在是走運啊!”那漢子大笑道:
“船上的人聽著,還不降帆靠近,不然我們攻上去可是一個不留!”
“就是!一個不留!”眾嘍啰也是大笑不止跟著呼喊起來。
婠婠白清兒宋玉華也是一臉陰沉,他們的船乃是商船,不如那些戰船快,而且水手沒有弓弩在身,恐怕難以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