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于羅力就是金錢,羅力本想親自去談皇道馬路那邊的店,可是家里忽然來信兒,他老子讓人打了,他放假的時候給母親留了一個傳呼,所以母親能夠找到他,他的這個老子就沒讓他省心過!
羅力不得不返回豐源,把皇道馬路這邊開店的事交給嚴軍。在返回豐源的路上,羅力接到陸天風的電話,他這才記起在高速公路上認識的這家伙,陸天風在電話里告訴羅力,他有事不能來省城了,下次過來的時候請他吃飯,對他在高速服務區仗義出手的事表示感謝!
回到豐源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羅力連夜趕回家里,他家就在豐源市所轄清河區下轄的秀水鎮,他趕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羅力下了車,家中的燈還亮著,他把院門打開,上車,倒檔,前行,直接把車開到院子里面。
雪亮的車燈照到屋子里面早已經驚動了里面的人,屋門打開,趙梅率先走了出來,跟著出來的還有羅力的二姨趙敏,二姨夫崔學成,他三叔羅建生。
看到從車里出來的是羅力,所有人都楞住了,羅力不管家里的親戚怎么想,他大步走上前去:“三叔,二姨,二姨夫,你們都在啊,媽,誰打的我爸。”羅力直接問道。
他這個老子雖然濫賭,平時游手好閑,但絕不是那種偷雞摸狗之輩,懶是懶散,但卻是好面子的主,輸錢是輸錢,卻從來沒賴過帳,當年他寧肯從羅母手里偷錢,哪怕被母親拎著棒子滿院子追著打也不肯在外面輸了面子,就是這么一個人,說他是個二流子,又不完全符合二流子的氣質,賭博不精,玩了就輸。想當二流子又沒二流子的二皮臉,就是這么一個不上不下又游手好閑的人物。
羅力上輩子怪父親不知進取,害得母親一輩子辛勞,但畢竟那是給了他生命的人,上一世母親去逝后,父親就再沒賭過,羅力知道,他是自己悔恨,恨年輕的時候沒有好好待母親,沒能好好做一個父親,人到老了才懂得這一輩子什么最珍貴。
老父親一直跟著二弟過,再次回到家里,仿佛過了幾個世紀,無論怎樣,那是他的父親,無論是誰,打他老子就是不行。
趙梅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車:“羅力,你開的誰的車?你怎么開車回來的?”女人關心的事情和男人總是不同。
“媽,一個同學的,您別問了,沒事,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羅力不想和母親解釋的太多,他現在也沒心思給母親解釋他在豐源干的那些事,也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明白的,等把他老子讓人打了這件事處理完的再找時間和母親解釋,順便把一家人都接城里享福。
說著話的功夫已經進了屋,二弟和小妹看到他回來都叫了一聲哥,他老子躺在炕頭正哼哼呀呀的,腦袋上包著白布,顯然是讓人給開了瓢。
他進了屋,他老子也沒坐起來,羅力了解他老子,這是讓人打了,臉上無光,如果換成往常,早就和他說話了。
他望著母親道:“媽,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躺在那里的父親,羅力胸中就有一股熊熊怒火,就算自己的老子是個二流子,也沒有讓別人打的道理,那是他老子,打他可以,打他老子就是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