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力的授意下,黃所長帶著六名警員沖進入這個院落。
羅力和馬宗洲坐到車里,馬宗洲道:“這次你真要搞你老子?”
羅力道:“給我支煙。”馬宗洲遞給他一根,幫他點著。羅力深吸了一口,吐出煙霧,“馬叔,我也是沒辦法,他是我老子,難道我還能動手打他不成,還能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一頓?
沒法子,只能借助你們的手教訓他,我母親就是一個農村婦女,含辛茹苦的養活我們兄妹三人,你說他就不能安安穩穩的陪著我媽,非得搞出這么多的幺蛾子?不賭就不行嗎?”
馬宗洲拍了拍羅力的肩膀道:“看開點,人啊,不可能事事如意,有一句古話是怎么說的來著,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想事事順心是不可能的,希望這次的教訓能讓你老子洗心革面,就此戒賭。”
羅力道:“但愿如此!”
黃所長不負重托,帶著幾名警員一鼓作氣端掉了這個賭窩,坐在馬宗洲的車里看到他老子垂頭喪氣的被幾名警察帶走,羅力搖了搖頭,怎么和母親說這事,他還沒有想好。
雖然羅建民不是東西,可是趙梅對他的感情始終如一,雖然怒其不爭,但一輩子吵吵鬧鬧,就是這么過來,這次他主動坑爹,該怎么辦,羅力真的有些撓頭,無論怎樣,這件事是避不開他母親趙梅的。
羅力回到家里的時候趙梅正在準備明天出攤用的醬料,看到羅力回來,她催促道:“出去看看你老子,怎么還沒回來,平時這時候他早回來了,出去了就不知道回家。”
趙梅的話里充滿了對丈夫的關心,羅力站在那里沒動,趙梅道:“你怎么不去?”
羅力坐到母親的對面,說道:“媽,和你說個事,是關于我爸的!”
趙梅疑惑的道:“關于你爸,他又怎么了?他是不是又出去賭了?”趙梅聲音陡然拔高。
“這個混蛋,他還不長記性,去年偷了我的錢,我可憐他,原諒了他,可是他還不長記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趙梅一邊罵一邊哭,羅力沒解釋,把毛巾遞到母親的手里。
趙梅罵了一會,這才回過神來:“他又去賭了,你去把他找回來呀,看我不收拾死他!”
羅力道:“媽,你先別著急,我說的就是這事。我打記事開始,我爸就是這個樣子,你們吵吵鬧鬧十幾年,因為他濫賭的事,你罵他多少次,有什么效果?他能戒了嗎?過后還是那樣。
就以上次來說,他偷了你的錢,輸得一干二凈,最后又跑出去,媽,不下點狠心,他是不會改掉這臭毛病的,重病就得下重藥才能去根治,你得舍得!”
趙梅有種不詳的預感:“兒子,你什么意思,什么重病得用重藥醫?你要怎么教訓你爸?”
羅力道:“媽,你不能再慣著他了,你知道嗎?這陣子他的錢是哪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