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和尚點點頭
,緊接著道出自己所知一切。
不只是回雁樓一戰,還有在這之前野外一戰,先是儀琳被田伯光擄走,后來令狐沖跟上,與田伯光斗智斗勇,拼著一身傷勢,將將刺了田伯光一劍。
而田伯光已擺脫令狐沖,擄著儀琳來到了回雁樓,令狐沖居然復再追來,鍥而不舍,以命相拼。
至于之后,就是遇著了李忘塵相助,兩人合力將儀琳救下,再殺了田伯光。
不戒和尚所聽到的版本,全由儀琳轉述,并未涉及到李莫愁的出場,他還以為田伯光的死就是李忘塵和令狐沖所為。
李忘塵聽出這點,倒也不糾結,點頭道,“是了,之后就是我與令狐老哥合斗田伯光,終將其所殺。你想一想,令狐老哥一次戰敗,自己險些喪命,已是仁至義盡,偏又二次追來,這是何等執著,何等情誼若非一見鐘情,哪有這般道理”
不戒道,“但你也出手”
李忘塵道,“那我再問大師一個問題,我一身武功,與田伯光比起如何”
不戒掃了掃李忘塵,沉吟道,“你二人武功伯仲之間,你不怕他,他不懼你。但他輕功更勝一籌,占據些許優勢,你們這次能殺了田伯光,應有令狐小子一份功勞。”
李忘塵也不透露李莫愁的存在,只點點頭,“沒錯,關鍵正在于此,我并不懼怕田伯光,自然可以行俠仗義,因為就算不成也絕無損害,這只是適逢其會罷了。若田伯光有大師武功,我只怕就要斟酌輕重厲害了,皆因我無法因一個陌生女子,拿出自己性命冒險。”
這話說得厲害,暗示自己遠不是不戒對手。不戒當即一愣,想要謙虛,“哎,我哪有”又摸摸腦袋,說不出謙虛的話,只樂呵呵笑道,“好眼光,好眼光。。”
看了李忘塵兩眼,是越看越喜,只
覺得這個小子武功又好,說話又中聽,雖成不了女婿,但卻可做個忘年交。
李忘塵瞧他模樣,心中偷笑,臉上則義正言辭,“但小子卻敢明言,若田伯光有大師武功,令狐老哥也一定會去救儀琳姐姐這并非大師武功不高,而是令狐沖對儀琳姐姐一番情誼,已非世上任何人力所能阻礙,田伯光不行,大師也不行這豈非正是情根深種”
這話一出,恰如石破天驚。
不戒當即動作一頓,人呆在原地,思量李忘塵的話語,是越想越有道理,忽然一跺腳,“哎呀,這小子,這小子怎么不早說”
李忘塵道,“我說過,這感情至深,并非人力所能阻,卻有己心成為隔閡。只怕是令狐老哥見大師武功太高,儀琳姐姐太美,以至于自慚形穢,難以明言。哎,這其實也是正常的,誰讓他遇到了我呢,以我武功智慧,無一不在他之上”
不戒朝著這邊瞪了一眼,打斷道,“哎,誰讓你這么說我女婿的”
啊這就是你女婿了
李忘塵話音一頓,只能干笑兩聲。
不過不戒確實見到了李忘塵的能耐,只道了一聲別讓李忘塵說實話,也沒辦法說令狐沖強于李忘塵,便不糾結,“好小子,確實是心里亮堂,若沒有你這番話語,我險些喪了佳婿不過你找我過來,莫非就是為了此事”
李忘塵嚴肅道,“不,是有另外一事請大師相助。”
不戒道,“果然是有備而來。好說,你也點透了我,這番恩德記著,能給儀琳覓得佳偶,什么事情我也答應了你。”
李忘塵道,“我要大師助我打退一人。”
不戒滿不在乎道,“我還當什么大事,你說說名字吧,也不用打退了,只要在這衡山城內,我立刻與你擒來就是,你想殺就殺,不愿
殺也不殺。”
李忘塵道,“任我行。”
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哪一個字很用力,快速而咬字清晰,不帶有絲毫情緒,任何人都不會聽錯。
不戒卻動作一頓,沉默不語,似乎一下成了個僵尸,定在原地許久,才回頭看李忘塵,聲音也緊繃繃的,好像是覺得自己聽錯了,或者期待李忘塵說錯了,“你說誰”
李忘塵重復一遍,“任我行。”
不戒臉上的肉都在抖動,臉上露出好像要哭的模樣,“任我行,任我行”他快速念了兩遍,苦巴巴看向李忘塵,“換個人行不行”
李忘塵搖頭道,“這不是我能選的,是他要我的命。”
不戒道,“我我你怎么惹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