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不知咱們這次過來,是要做什么事”
他是個身形甚高,神色乖戾的漢子,此刻露出茫然無知的神情,仿佛此前一路都在夢中,真不知道自己這次過來干嘛一般。
慕容復知道包三哥一向有自己的主意,當下笑道,“自然是好事。”
黑衣漢子風波惡大叫道,“我看是大事”
包不同搖頭晃腦道,“非也非也,我瞧卻是可笑之事。”說完哈哈大笑三聲,“一個黃毛小兒,也拿出諸葛孔明的架勢來了,要人以誠相待、三顧茅廬,怎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舅太太說什么前途無限,我左看右看也不過是玩泥巴的臭小子,慕容公子已拿出了赤誠君子的度量,卻不知你到底有沒有什么才能了”
說罷便只等李忘塵的反應。
他自忖這下是突然發難,李忘塵年紀輕輕,必然面紅耳赤。
卻料不到的是,李忘塵神色平常,只搖了搖頭,“包不同啊包不同,你真是白費了阿朱姐姐的一番苦心,復表哥手下有你這樣的角色,只怕這輩子也大業不成了。”
又看了旁邊慕容復一眼,“不對不對,若真是什么明主,當是約束手下,其實他令你如此肆無忌憚,自己袖手旁觀,只怕內心也認同你的所作所為。這么看來,也怪不得任何人,復表哥你就當不得什么皇帝。”ǎknshμ5ξa
慕容復臉色再黑了下去,冷哼一聲。
包不同大叫道,“非也,非也”
李忘塵忽然上前一步,“不用廢話了,你們四大家將一起上吧,若不能將你們解決,實在是千句話也算多說。”
包不同臉上怒色一閃,眼珠子一轉,又道,“非也,非”
最后一個字還未說出,李忘塵懶得多話,一踏步已閃身到他面前。以包不同的
六品武功,尚還不用他拿出斬鐵草,只需并指為劍。雙眸中的紫霞明玉之色流轉混淆,一指貫穿而去,指尖透出半透明三尺氣勁,戳點包不同的腰腹。
包不同只來得及怒罵一聲,“老大老二老四不要出手”縮身點地,險之又險躲過一招,身后一座椅子咔嚓一聲,被劍氣掠過已炸成碎片,正待反擊,面前劍氣又到,掃他胸口。
包不同斜身后仰,又轉身騰空一躍,左足點向房間梁柱借力,眨眼間起跳換向三個位置。這一番變化,已經是窮盡他的輕功變化,一時也令他自己暗暗得意。
但當他剛剛落地,尚未來得及喘氣片刻,徹骨生寒的劍氣又如影隨形,那不緊不慢的姿態,仿佛是早早在這里等待一般。
包不同驚叫一聲,一個懶驢打滾,難看無比地躲過這一招。
到此時不過三招,他已經是屢遭險境,滿頭汗水,不得不承認這黃毛小子武功比自己高了起碼五六倍。
他的武功不過六品,在江湖上已非弱者,要在平日說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子比他武功還高,包不同只怕立即來句“非也非也”了。
可此時此刻,他卻只能相信此事。
而這三招在旁人看來,卻比包不同所感知道的還要夸張李忘塵一手背在腰后,漫步緩行,并未施展任何輕功,單手更只是并指輕輕橫刺斜挑,動作不快不疾,卻總能搶在包不同換氣關鍵時刻,給予他莫大壓力。
任何人都可看得出來,李忘塵并未拿出全力,甚至怕只有三兩分力。
他若真心對付包不同,只怕第一招就能功成,但現在卻維持著一種包不同總能險險避過,卻又毫無半點余力閑暇的勢態,令包不同疲于奔命,甚至都未發現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