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掙扎一陣,忽然止嘴,大喝一聲,“醒來”
聲如洪鐘,炸裂而起,體內周流不息的先天內力如水泄洪流,以洶涌猛烈的氣勢擴散開來,推擠氣流,掀起一陣肉眼可見的狂風。
這一陣狂風吹得地上草芥向外,大地出現裂縫,更波及四周眾人體表,只見各人衣衫縷縷漣漪起伏,發絲舞動,渾身為之一震,紛紛露出如夢初醒的表情。
連李忘塵都臉色難看,他剛才靠著“玄武定”勉強度過難關,否則他雖看似樂觀豁達,實則心中藏著千萬種他人想也不敢想的苦悶心事,穿越而來、孤苦無依、強敵環伺、拼命變強等等,到時候一股腦兒說了出來,恐怕天下大亂。
終于知道在此人面前,稍一分神都是找死,連自己都感官感覺都不可信任。他此前所見的高手雖多,但沒有一人會使用這般手段。
那和尚眼見這招數失效,也混不在意,露出慈愛笑容,“小僧鳩摩智,不敢妄稱大師。”
慕容復臉色不太好看地道,“大輪明王威名,如雷貫耳,久仰久仰。”
鳩摩智卻不吃這套,只似笑非笑地看了李忘塵一眼,“小僧不是威名,實乃微名,能入得慕容公子耳中,已榮幸之至,這卻要多謝這位公子了。”
李忘塵頓時知曉,自己此前的科普已經惹了這和尚的注意,但這是不得已而為之,若非提前讓眾人警惕,留下了一分刻意,剛才未必能有慕容復陡然清醒,激發眾人。
苦笑行禮道,“小子無禮,大師見諒。”
同時看了一眼鳩摩智身后的書生,再打開自己的江湖令系統。
果然是段譽。
給了他一枚青銅級令牌,二十點點數。
段譽本來對王夫人極為熱誠,現在眼看鳩摩智以禮待人、慈眉善目的模樣,面上又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顯然早受過這和尚的苦痛。
忽然目光一定,又盯著遠處的王玉燕看,雙目已不自覺發直發愣,舍下了王夫人。
這下王夫人松了口氣,王玉燕則露出極不自在的
神色。kanδhu5iá
李忘塵心中忽然有了個想法,悄悄接近了王玉燕,對她以傳音入秘之術低語。
慕容復則道,“不知大師自吐蕃遠道而來我江南地界,所為何事”
鳩摩智道,“小僧與慕容先生是知交好友,因消息不通,近日才聞知他逝世的噩耗,特地從吐蕃國趕來,要到他墓前一拜。小僧生前曾與慕容先生有約,要取得大理段氏六脈神劍的劍譜,送與慕容先生一觀。此約不踐,小僧心中有愧。”
慕容復神色一怔,心道若是如此,該是友非敵,忽然看了李忘塵一眼,明白過來這小子為何忽然止住戰斗。若當時繼續,鳩摩智一來,以兩人關系,李忘塵和王玉燕絕無勝算。
而此時此刻,他已答應了停止沖突,自然更不好當場變臉,是被大大算計了一番。
當下只好吃下這虧,心中暗暗記下,卻又想到“六脈神劍”四個字,知道這是天下武功中巔峰絕頂的一門,心胸一熱,登時知道老爹還是留下了點東西。
當下笑道,“以大師神功,想來已取到了劍譜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