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念叨,雷損給旁邊的狄飛驚使了個眼色,狄飛驚暗暗點了頭。看來他也沒有什么阻礙的理由,令人讓開之后,狄青麟親自上前觀看百損道人已被人看過許多次的尸體了。
狄青麟蹲了下來,細細觀看,一塵不染的白衣公子與衣衫襤褸的丑陋尸體,兩者形成視覺上沖突極大的構圖。
以雷損為首的眾人圍攏在一旁,靜靜的看他有怎樣的反應。
狄青麟的目光游離,忽然聚焦在百損道人的心口,接著嘆了口氣,“難道是他,極有可能”
這話可就令人摸不著頭腦了。
眾多高手對視起來,都敏銳感覺到了不一般,看來狄青麟果然認識仇統,只是意外在好似對仇統的存在并不知情,并且此前為何都不知道仇統的底細呢
而
且仇統不是魔教魔刀的傳人么,怎么又似乎能被狄青麟看破招式一般
狄青麟站起身來,轉過身,對著眾人道,“諸位一定對我剛才的話語十分好奇。”
雷損苦笑道,“豈止是十分好奇,簡直是百分、千分、萬分。”
接下來狄青麟講述了個故事出來,原來這百損道人是仇統單獨殺死,并無他和方應看的參與,但仇統的確有可能是他們有橋集團的人。
“如果真是本侯與應看熟知的那人,那么他用以殺死百損道人的手段,可能應看義父方歌吟前輩所傳的秘法無誤,只是恕本侯不能提及其中詳情秘密。除非本侯能有十成可能,他以前不叫仇統,而是另一個名字,并且也不會這魔刀,所以此前本侯也不敢相認,直到近日市井間流傳了消息,才令本侯與應看有所猜想,但在事實確鑿面前,無法說出他的名字、武功。”
狄青麟很是含湖其辭的說,“當然,就算他真是我們熟知的那人,此事更與我們有橋集團無關,他以前便是那般的自由自在性子,我們根本約束不了。他沒能殺我們的人,是念著舊情而已,卻尚未與我們聯系,否則以應看的性子,非要與他拼命不可。”
雷損眾人對視起來,對這番話是將信將疑,這其中有真有假,是任何人都可感覺到的。有些是絕對真實的,比如仇統的確用了此前沒用過的手段方才把百損道人擊殺;有些是絕對虛假的,比如什么應看的性子,這小狐貍哪會為了別人的性命拼命。而除此之外的東西,都模棱兩可、含湖不清。
雷損看著似乎情緒低落的狄青麟,嘗試問道,“小侯爺既然與仇統可能有前塵往事,不知道能否給予一些幫助,他現在滿城胡亂殺人,怨聲載道、聞風喪膽啊。”
他說出這話,什么胡亂殺人,居然也并不臉紅。仇統的殺性雖大,但迄今為止所殺的倒以六分
半堂居多,百姓們還真就是為其叫好,并不存在什么怨聲載道、聞風喪膽的說法。
狄青麟點了點頭,“他既做出如此事情,往日的情誼自然也將隨風而去,本侯此次過來,自然也有捉拿他的意思。但只求總堂主給個機會,令我們擒拿住他后,可留他一條性命,我們將其好好管教就是。”
雷損點頭道,“這點若是其他人請求,雷某只怕不能答應,但既是狄小侯爺有所安排,六分半堂上下無所不應不過前提是能抓住此賊。”
狄青麟道,“本侯深深了解他的性情,若真是我們熟知的那人,他絕對與歐陽先生有深仇大恨。在這其中,歐陽先生該是下一次最為可能的對象。”
仇統的下一次目標是西毒歐陽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