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使用的冰玄勁,等若是某種特殊的呼吸,某個噴嚏,和作為武學的冰玄勁有異也有同。
面對如此奇招,雷損也猝不及防,招式一慢,李忘塵伸手捉拿,即將寬厚重長的不應魔刀也按在掌間,雷損面色難看之尤,李忘塵也湊近了去看不應魔刀,看著看著發出感嘆,“哎呀,原來雷總堂主的不應刀也并未受到損傷,看來您也并未落入下風。”
雷損奮力抽出不應魔刀,李忘塵也只好松開了手。
固然被抽出掌中魔刀,但他想看蘇夢枕的刀就能看,想看雷損的刀也能看,這樣的事情絕不多見,甚至可說從未發生過,卻唯獨被他做到。
雷損吃虧,蘇夢枕這時候從旁一觀,反而笑了,“宋虛,你到底要弄什么花樣純兒是怎么回事”
李忘塵笑道,“等兩位的得力臂助到了再談,如何”
而正在這時,楊無邪和狄飛驚兩個人也一路戰來,楊無邪的武功稍弱,顯得狼狽一些,衣衫的邊角被抓得襤褸,但尚無生命上的危險,他們時刻關注著蘇夢枕雷損二人的交戰,這邊一停下來,那邊立刻覺察,并且趕來。
他們當然醒悟到局勢的不同,一改此前的模樣,乖乖站在各自領袖的身后,等待李忘塵的回答。
“雷純已成為象鼻塔的一員,兩位放心,她并無生命上的危險。”李忘塵一語驚人,令蘇夢枕和雷損同時皺眉,“她托我告知兩位各自一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她明日約蘇樓主相見一會,談一些私人事情;第二件事情則不必親自見面了,她令我與雷總堂主直言,她已知曉了自己并非你的親生女兒,也永遠不會回到你的身旁,你的一張底牌已失效了。”
這話說出之后,蘇夢枕還好,雷損則大驚失色,怒道,“你說什么”
說話同時,踏前一步,身上的刀勁與殺意濃郁得似乎成了實質,包裹住李忘塵的渾身上下,好似他只說出一個不順心的字眼,立刻就要成為雷損的刀下亡魂
臨安府很少有人見到這樣的雷損,準確來說是從未有人見過,連他長久以來的對手蘇夢枕也未見過。沒見過的意思有兩重,一重是雷損的確是個善于養氣也善于收斂的人,另一方面則代表著見過他這番面目的人都已死去,沒有一個存活。
可惜這套對李忘塵沒用,李忘塵早已見過了比他更高更強的高手,這老東西再怎么兇再怎么狂,他也毫無畏懼笑道,“我沒有重復自己說過話的習慣,但我可明擺著告訴總堂主另一件事,那就是這一切的起始來自于我。我告訴了雷純她的身世,也是我將雷純收留在象鼻塔內,更是我讓她不要與你見面而由我代勞一切,你以后休想見到你的寶貝女兒,也再不能夠利用她去做任何事情。”
這話氣得雷損已說不出話來,只用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李忘塵,手上反反復復的握住不應魔刀而又將其松開,似乎心中正在經歷天人交戰。
要知道,李忘塵畢竟是蘇夢枕一方,他能來到這里,代表著歐陽鋒已經被敗下,誠然這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卻無法反駁的以事實擺在雷損面前。
既然如此,蘇夢枕的力量大增,自己將難以支持下去。
若非雷純一方面是他養育多年的女兒,確有一份深情,現在不告而別再不見面的絕情令他心中彷佛也缺了一塊,另一方面則有關七的長久謀劃也幾乎要毀于一旦,令他深恨無比,種種事情幾乎都是一個李忘塵惹出來的,雷損現在其實已要逃走。
另一旁的蘇夢枕明知這時候不該多嘴,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雷損不是純兒的親身父親她還利用純兒這到底是”
李忘塵笑道,“這就得蘇樓主親自去問雷純姑娘了,而以上是雷純姑娘自己的事情,接下來則是我與兩位的事情。”
他站在原地,說到這里的時候,滿臉笑容倏然一收,這樣的收起笑容,幾乎令蘇夢枕和雷損心頭同時一跳,他們兩人本來已經是臨安府的兩大巨頭,舉手投足都可令整個臨安府震蕩不止,現在卻為了一個剛來臨安府數月的家伙而心搖神動,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知不覺間,李忘塵已有了一種能掌控全局的氣勢。
李忘塵正色道,“我想請兩位讓開自己的位置,讓我宋虛承擔臨安府的一切責任。”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