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李忘塵就當全無昨日與元十三限的對談與交流,他經過了一晚神精氣足的休憩,一早起床,在街頭買了兩塊饅頭,一杯豆漿,立即出發去找了雷純。
要見關七,必見雷純。
現在他不得不慶幸著的就是從未把雷純送入象鼻塔內,否則這位至關重要的翻盤關鍵也將會落入慕容博的掌控之中,到時候李忘塵除了去殺皇帝令宋地大亂,就再也沒有任何別的選擇了。
借著一些早已溝通的手法,李忘塵很快確定了雷純的所在,時間緊迫,他這就過去了。
雷純在船上,船在河上。
李忘塵上船的時候,雷純正在撫琴,琴聲悠揚悅耳,似流水般的多情,令人心曠神怡。不過當李忘塵到達的時候,雷純指尖一顫,琴聲戛然而止,卻是她已將手中的琴停了下來。
“你果然沒事。”她回過頭,看向李忘塵,眼中有不可抑制的驚喜,“我就知道,昨日那幾個大高手也對付不得你。”
李忘塵面帶苦笑的坐了下來,“他們對付不了我,卻已有了個能對付我的人。其實我這次來找你,你就該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雷純靜靜看了李忘塵一會兒,忽然站起來,為李忘塵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我當然知道,其實我也早在做準備,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似乎經歷了什么劇變。有時候真是難以想象你這樣一種人的生活,簡直一天一個樣子,你不苦累么”
李忘塵道,“我有時候也懷疑自己是否還是活著,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久違得做了噩夢,夢見我已死了,又夢見我迄今經歷的一切才是夢,用了好久才清醒過來。”
雷純笑了,“起碼你救了我絕非是夢。”
李忘塵愣了一愣,隨即笑道,“難為你還記得這件事情,但老實說,我這次過來是求你做事,非要說到這份兒上,實在讓我非常慚愧。”
雷純安慰道,“我知道,你不想挾恩求報,不過這不是你在求報恩,而是我在求你找件事情將你我兩清純兒沒練過武功,不是你這樣的武林人士,但我也不想帶著恩惠與你來往。所以你大可將心放寬,大大方方對我提出要求便是。”
說到這兒,她俏皮的笑了笑,“不過從今往后,宋兄就不是純兒的恩人了,到時候純兒可就要對宋兄無禮一些,有時候耍耍大小姐脾氣,但望宋兄早有心理準備哦。”
李忘塵笑道,“你便是這樣的善解人意,和我印象中另一個女子完全不同。”
雷純臉上的笑意不改,只是挑了挑眉,“哦”
李忘塵渾然不覺,只繼續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這樣這樣、那樣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