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得好。”林平之幾杯酒下肚,已經有了些醉態,甚至連舌頭都大了幾分,但他仍是當時那個少年,“有你在,咱們便可以做一些以前不敢做的大事。朱無視你是要對付吧東方不敗肯定也要威脅你。還有那什么邀月憐星哼哼,想要你命的家伙可真不少,我們一個一個將他們解決去吧。”
這小子說什么瘋言瘋語,怎么忽然就要和這些人物對壘了李忘塵有些無語,難怪命運要讓你切了下面,要不你這雄性激素真的有點過剩。
看向旁邊的令狐沖,還是沖子靠譜一點。
令狐沖解釋道,“這幾年,我和平之一直在惦記著你的安危去向,但偏偏一點消息也沒有。有時候我們真懷疑你是不是死了,要不以你的才情稟賦,怎么也會鬧出點名頭才對。平之覺得若你真的被害,該是那些極為了不得的仇人下手,而在大明,以朱無視、東方不敗、邀月憐星最有做這事兒的動機與能力,他便一直在暗中調查這些勢力。”
李忘塵這才恍然,看向林平之,擠眉弄眼地笑道,“義氣哦。”
林平之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咳咳兩聲,故作無所謂道,“倒也不是,只是這幾個貨色行事囂張狂妄,我早就看他們不太順眼了。”
李忘塵道,“他們是囂張狂妄,卻也有囂張狂妄的資本,若你有心思找他們麻煩,就是你的不自量力。小表哥,我想你能活到今日的瀟灑模樣,令狐沖只怕費了不少苦心吧。”
林平之聽了,不滿道,“嘿,一回來就教訓我。”
李忘塵笑道,“誰讓你坑我銀子。”
一想到李忘塵付錢,本來有些不爽的林平之立馬高興起來,“好好好,令狐,多謝你救我一條狗命,喝酒嘿,這酒喝起來怎么就這么美味啊”
喝酒之余,話題仍在繼續。
這下李忘塵就不是話題的中心了,因為在他經歷變化的同時,令狐沖及林平之也各有事情的起起伏伏,而且絕非一帆風順。
令狐沖說,他成了華山掌門,又有了五岳盟主的身份,再也不能成為以往那個瀟灑隨性的浪子了。
自此以后,他必須得莊嚴穩重,謹記該說的話與不該說的話。他必須站穩立場,結交該結交的人而拒絕不該結交的人。他還說他已不喜歡小師妹岳靈珊了,但就是為了照顧寧中則的心情、華山派的名聲及不辜負小師妹,他必須得與這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結婚生子。
他還說他就是喝酒也很少很少了,說完這番話就當頭醉倒,嘴巴里嘀嘀咕咕著一些只言片語。
這些只言片語整理了一下,意思大概是這次他來收到消息,來找李忘塵,是好不容易地鼓起勇氣,想要保護李忘塵的安危,與他共進退。但他的心理卻矛盾無比,因為華山派的掌門、五岳盟的盟主,本身并不該為了一個與華山五岳毫無關系的外人,如此以身犯險。他極有可能在門派及勢力的利益下,不得不與李忘塵劃清界限這是他痛苦的根源,也是他遲早面臨的一件事情。
那些事情還沒到眼前,令狐沖已嘟嘟囔囔地說著對不起了。
李忘塵聳肩,“看得出來,以前的令狐老哥絕不會喝這么點兒就醉,他的酒量下降得太厲害了。”
林平之醉眼朦朧,嘆息一聲,“人都是會變的。”
李忘塵道,“是啊,浪子成了棟梁,你也成了威風赫赫的劍客。只是我未曾想到,你闖下的名頭好像并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