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是經常會提起你呢”
聽著林瑾瑜這一句不像是開玩笑的話,蘇北有些懵,身體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
皇上經常提起自己不知怎么地,察覺到自己被一個猛男惦記著,蘇北就覺得身體某處有些刺痛的感覺。
不知道應該擺出一個什么表情,只得訕訕地笑了笑,將這個話題想要岔過去
清了清嗓子,伸手指著這片湖水,一臉高深莫測道
“想當年,我還是一名小小的練氣士時,就在這湖水之下遇見了一名渾身被鎖鏈捆住的老魁,此人名叫屠狂奴”
就在蘇北給林瑾瑜講解著,當年自己怎么在洗劍池一劍開天門的時候。
突然,一個羞答答模樣的劍宗女弟子朝著蘇北的方向跑了過來,臉頰微微翻紅,細膩的汗珠掛在額頭上,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而后氣喘吁吁的立定。
林瑾瑜一臉疑惑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好看的女子,卻是看見她朝著蘇北比比劃劃的打著手勢,心頭微微一怔,竟然是個啞巴。
蘇北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俯下身,一臉溫柔的摸了摸劍娘的小腦袋,溫柔道
“劍娘怎么在這兒不是讓你好好練舞蹈嗎”
劍娘的眸子中閃著光芒,看著這個給了自己救贖的男子,裙畔溫柔的伏著根根玉指,而后便是對著蘇北打起了手勢。
“劍娘有好好的訓練,訓練結束以后覺得還是應該給師姐們洗劍,不能忘記自己之前的工作”
“蘇長老已經很照顧劍娘了。”
這幾日蘇北因為經常面對這些身體有缺陷的弟子,挑燈夜讀了幾日,倒是也明白了個大概,隨后便是輕輕笑道
“不要這么勞累自己,要勞逸結合啊,不然訓練的時候精神就不集中了”
“”
陽光輕拂著蘇北的繡海棠月衫,一任清風徐徐,撩袍。
劍娘徐徐側首,鼻翼微微皺起來,沖著蘇北帶著羞澀,甜甜的笑著。
一切令人眩惑致極。
也就在一會兒,又是不斷地有幾名身體似乎有缺陷的弟子朝著蘇北走來,蘇北溫柔的沖著她們笑著,挨個和她們擊掌
林皇后就站在不遠處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看著那一個個不是啞巴就是瘸子聾子的劍宗弟子對蘇北的親切之感,眸子有些復雜。
恍惚之間,便是將眼前人同昨晚的那個登徒子以及厚著臉皮不要臉的形象做了一個對比。
這么多年,自己還從未曾見過對待弱者這般表情的人。
不是那種表面溫和的傷人自尊高高在上的同情,而是真正的一個平等意義上,對這些弟子的尊重。
而且,他還是劍宗高高在上的長老啊。
自己能感受得到這些弟子對蘇北那種骨子里面的愛戴與尊敬,那不是可以裝出來的
“這個人,真的好奇怪啊。”
林瑾瑜伸手去接蒼穹之上飄落的雪花,一身正紅色的宮裝,鮮艷在這片雪白的天地上有些格格不入。
自己不清楚皇上是不是和他有交情,是不是對他感興趣,只是這一次來劍宗,就這么看著他,似乎心中有了一絲明悟。
他確實與眾不同。
自己這一趟劍宗,卻也不算白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北終于一臉笑意的從這些弟子中脫身,走向了林瑾瑜。
林皇后沉默了一會,幽幽開口道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在二十一州,修士的眼中,弱小就是原罪。”
“”
蘇北笑了笑,將雙手背在腦袋身后,望著蒼穹長嘆了一口氣道
“是啊,修仙界殺人奪寶,爾虞我詐這種事情很平常,即便是現在有所改變,但是在暗中謀財害命之事,也不少見。”
“”
林瑾瑜垂著眸子,琢磨了下,有些疑問地問道
“既然你知道這些,為什么還要對這些弟子做這種無用的事嗯,應該是說無用的溫柔”
“她們將來依舊還是會面對這種不爭的事實,既然選擇了成為一名修士,那就是默認了這一條路。”
“”
蘇北轉過身,認真的看向林瑾瑜,眸子中閃爍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