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輕搖。
姬南玨看著面前的男子,一副極為認真的模樣。
心中對這個在不悔崖下見到的奇怪男子越發的在意了,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內心。
難道他不知道被師尊隨意指點一下,甚至能好過他自己百年的苦修嗎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鑰煙怔了一下,只覺得似乎是自己理解錯了,眸子淡淡地看著面前的男子,端起面前的茶水,慢飲了一口,幽幽道
“蘇長老,鑰煙似乎沒有理解你的意思。”
蘇北眨了眨眸子有些疑惑道
“難道前輩并不能指點蘇某的弟子嗎蘇某的意思是這個指點的機會都讓給蘇某的徒弟了”
給自己那不是純純的浪費嗎
鑰煙這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見過了諸多的年輕才俊,經歷過萬族之劫,只是像蘇北這樣的,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隨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就連自己最喜歡的蜜餞一時間都是忘記了吃。
“蘇長老還真的是某見過最為奇異之人啊。”
心中卻也是隱隱約約知道了為什么姬南玨會對這個男子極為感興趣的原因
“不知道蘇長老從那奇石之中堪破了什么”
也不知道這圣女同沒同意自己的要求,蘇北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在那奇石之中感受到的一切同鑰煙所描述了一遍。
鑰煙如墨的眸子輕輕地瞇了瞇,朱唇輕啟
“你說,這奇石名叫荒石”
蘇北點了點頭,他從其中所感受的那一股荒蕪之氣,就是荒氣
對于蘇北所描述的,奇石之中似乎是看到了千年前的那一場萬族之劫,以及從中感受到的這種荒氣
“這便是蘇某從奇石之中得到的奇書,似乎名為大荒經”
想了想,蘇北還是沒有將那個名為吞天的經卷交出去。
一方面自己想要搞清楚這個吞天究竟是什么,同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鬼煞有什么關聯。
另一方面,冥冥之中蘇北就是覺得,自己隱隱約約看到的那一角好似未來又好似夢的斷壁殘垣之中,那個神秘的男子似乎就同這吞天有所關聯
這個吞天究竟是什么
鑰煙拿著蘇北用神識篆刻在書本之上的那卷大荒經,眸子略微動了動。
從這大荒經的氣息之上,她感受到了來自于千年前的那種荒蕪的氣息
沉默了一會,鑰煙思索了一下,將自己頭上別著的那一個發簪遞給了蘇北,如是說道
“某今日來此,便是沒有想過有人能堪破這奇石,不過某也不是什么食言之人”
“這發簪你先拿著,上面封有某的一道靈氣。”
“等過幾日,你便是可以帶著你的徒弟來找某令牌那時候想必也已經做出來了。”
“”
蘇北接過發簪,點了點頭。
隨后想到了之前在荒郊野嶺見到的瘆人的一幕,盡管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閑事,但還是覺得有必要告知圣女一聲,開口道
“蘇某曾在墨城附近,見到過一種奇怪的修士,他們不修靈氣而專修煞氣”
“而且甚至還擁有能將別人的體質抽出來并保存的神秘手段”
說著,便是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兩塊令牌
一塊銀質的,一塊石質的
鑰煙看著這兩塊令牌點了點頭,這個消息她已經是聽姬南玨同她說過了,回道
“某知道了,謝過蘇長老告知”
“此事圣地會派人查清楚的,務必會保證二十一州的和平”
“”
蘇北看了看窗外的時間,自覺時間已經不早了,起身便是朝著兩人開口道
“蘇某還有一些事情要辦,那就先告辭了”
雖然有些納悶,這東風的皇帝為什么會同圣女有所交集。
頓了一下,看著那鑰煙的眸子似乎眼巴巴地瞥向案板之上的那一盒蜜餞,笑了笑,從儲物戒指中便是拿出了那一盒極為上品的蜜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