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并沒有同那兩個敗家徒兒那般,讓自己有著本能的沖動,劍娘卻是有些緊張,柔荑緊緊地抓著蘇北的胳膊,生怕自己會摔下去。
蘇北拍了怕她的小手,纖細的指骨,略有些溫熱的手心,心思寧靜,陪著她看著這一臺戲。
亦不知多久,蘇北突然便是感覺到手中傳來了一絲濕潤的溫熱,一看,淚珠竟是從劍娘的眸中滑落,還帶著溫熱之意,輕輕地滴在了蘇北的大手上,沾濕了衣襟。
“怎么了”
劍娘淚眼婆娑地看著他,輕輕比起了手勢,蘇北讀懂了她想說的話。
不由得將她抱的更緊了,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淚痕,眸子中滿是憐惜之意。
她的母親,最愛的便是這一曲桃花扇。
雕欄玉閣樓之上,一個雅間中,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哼著小曲,看著戲臺子之上的戲臺板子,當臺上的角唱到“秋水長天人過少,慘清清的落照,剩一樹柳彎腰”時,一名清瘦男子出現在他的身后。
施了一禮后輕聲道
“南皇。”
儒雅男子揮了揮手,眸子依舊是望著臺上的戲班子,淡淡道
“何事”
那名男子低頭回稟道
“您要的那女子有信息了,而且,似乎她現在就在這戲班子之下。”
“劍宗的蘇長老在她的身邊。”
“”
儒雅的中年男子神色終于有了動容,點了點頭,隨后右手便是在眼前輕輕地捻起一個蘭花指,戲腔輕輕地唱道
“滿眼尋常顏色,哪及香君一人”
“一人”
戲班子散了,蘇北抱著依舊是在懷中輕輕啜泣地劍娘,拍著她光滑的脊背。
這是一個命途多舛的女子,不過既然她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徒弟,自己會逐漸地讓她忘掉那些過往。
蘇北帶著她走進了一家蜜餞店鋪,出來的時候,劍娘的手中捧著一個大禮盒,里面就是蘇北為鑰煙準備的禮物。
畢竟見那個女人,自己就這么空手不太禮貌。
看著劍娘拿著比她腦袋還大的盒子,場面有些滑稽,雖然蘇北可以將它放進儲物戒指中,但是看著這么嬌俏喜人的一幕,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玩樂之意。
“嗯,你就做師尊的大苦力吧”
本以為她會生氣,亦或者說是神色委屈,卻是不曾想她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
反倒是覺得自己對于他來說有了用處,安安心心地當起了苦力來。
“倒是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會有女子陪自己逛街,還幫自己拿東西的一天”
蘇北不由得感嘆,罪惡的世界
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發絲纖細,白皙的皮膚就像是個娃娃一般。
帶著惡趣味地,將兩個放在了她本就不夠用的手中,蘇北領著她登上了一棟酒樓。
時已盡黃昏,紅霞燎燎彌漫,披于蘇北之肩。
細雨留下的露,滾下嫩綠柳葉,泛香作淡清。
就在這個時候,蘇北的眉頭一皺,只
覺得似乎自己的這一路上似乎有人跟著自己。
尤其是已經上了酒樓,這道目光有依舊時不散。
身體倒是宛若什么也不知道般朝前走著,而后猛地一回頭,目光正撞上了一道輕靈的目光。
一襲鵝黃色的長衫,狹長的眸子清亮,別著泛著流光的琉璃步搖。
十指修長賽蔥玉,絳紫作豆蔻,皓腕若明雪,清風吹拂之下,宛若蝶飄零般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