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上官問道仍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一動不動,彷佛是一尊凋塑,而蒼穹的那一道突如其來的黑影則距離上官問道已經不足百丈。
那為首的黑衣人眸子瞬間一亮,望著蒼穹之上突如其來的黑影,驚喜道
“尊上”
“”
一眾鬼煞沒有任何猶豫,周身升騰起一陣黑霧,立刻便是消失在了這片天地。
隨著那一道恐怖黑影的逼近,兩人之間的漫天水龍越聚越多,水龍交疊著水龍。
劍氣交疊著煞氣,兩者相互交融至了一起。
頃刻之間,天地之間便只剩下了兩名頂天立地的大修士。
這是一場兩人體內的氣力之爭。
上官問道依舊未曾從小船之上起身,頭上戴著的斗笠被大風吹走,露出了蒼白的發。
那雙渾濁的眼珠一道精光閃過
“想來,你便是這一切的幕后主使了”
“就讓老夫摘下你的面具,看看你究竟是何人”
“”
那道黑色的灰暗身影仰天大笑,面具之下的眸子微瞇,幽幽道
“倒是未曾想到消失了這么多年的上官宗主竟然會出現在圣地。”
“不過,想要摘下某的面具。”
“僅憑上官宗主,怕是做不到。”
“”
上官問道冷哼一聲,一劍自天際而來
將自己的恐怖劍氣注入到這無量江水之中,使得江水非水,其重如水銀,其勢如天塌。
每一道纖細水流,都是一柄劍
尋常渡劫之上的修士,戰斗起來,幾天幾夜不見半點頹勢是為正常現象。
到達這個層次,對于天地大勢的掌控已經是細致入微了,僅僅只需要極少的丹田之氣便可以借用天地為己而戰。
只是,這一場戰斗天地卻是未曾參與半點。
劍宗劍典,不屑于溝通天地大勢,這便是獨屬于劍者的孤傲,超脫于天地之間的無上劍道,正如蘇北的那一劍,王道劍七,笑蒼穹便是如此。
不屑于人力借天時,而是人力造天時
而煞修,體內的煞氣本就被天地所不能容忍,能得以存在便已經是蒼穹最大的仁慈,又怎么可能會借其大勢
得以喘息的蘇北緊緊擁抱著懷中的女子靠在一塊大石頭旁邊,望著天地之間恐怖的一幕。
懷中的陰寒入其體內,瞬間將蘇北整個人凍得一哆嗦。
摸摸索索地從儲物戒指中翻找出了一顆一品氣血丹,放在了姬南玨的口中。
姬南玨被他抱在懷中,臉色蒼白,不見半分血色,靈氣被體內的煞氣所壓制,身體發軟,意識有些不清。
雙腿緊緊并攏著,似乎因為至陰遇到了至陽的緣故,纖纖玉手竟是不受控制地解開她的領口。
只可惜這并不是裙衫,只聽得一聲清脆。
嘶啦
露出了那被系的緊緊地黑色抹胸帶,漲的顫顫巍巍,那一雙鳳眸中盡是哀求之色,就這么望著蘇北。
蘇北強行咽了一口口水,不去看懷中的南姬仙子。
卻是覺得懷中的女子身體彷佛好像是寒冰融化成了水,一雙纖細的玉臂,修長的彷佛能擰出汁水一般,緊緊地纏繞在他的身上。
一片雪白之上染上了一層緋紅,檀口半張著
蘇北的心中思緒萬千,自己并非是又當又立,實在是眼前的局勢并不能讓他去想這想那
眼下眾多的鬼煞,而且突然出現的老頭子還同那不知道哪里蹦出來的神秘面具人戰的難舍難分。
懷中的南姬仙子身中煞毒,越拖下去,對其的影響越大。
能在此地碰見老頭子,也是一件幸事
至少南姬仙子絕對是有救了
就在蘇北還在想著這實力絕對在渡劫后期以上的莫名煞修是何人之際,忽然便是感覺到小腹下一緊。
“嘶”
他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姬南玨的神識已經完全被其體內的本能所湮滅,在至陽的吸引之下,輕輕地撫摸著蘇北的身軀。
一頭冰藍色的發粘在她的臉頰兩側,浮動著情難自禁的柔媚。
緊緊地貼合在蘇北的身體上。
蘇北不由得苦笑,把自己想成大和尚,坐懷不亂,任由她瞎亂折騰。
大手輕輕拍打著姬南玨的臉頰,在其耳畔出聲道
“南姬仙子,南姬仙子”